聂弗陵忽然开口问她：“皇后，你怎么看湘王？”
季蕴睁开黑漆漆的眼睛：“湘王？你的弟弟？”
聂弗陵手上动作不停，季蕴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春雾。
“是，你觉得他比朕如何？”
季蕴努力回想着，比对着他与湘王的相貌。
“......他跟你长得很像，不过瞧着好像比你斯文些，比你白晳些？”
在她看来，他们兄妹三人长得都像太后，各自继承了他们母亲的美貌。
聂弗陵不再说话，他俯身下去，尽量不压到季蕴腹部。
季蕴慌得：“陛下，你......别......”
他急切的去亲她，手上动作愈发放肆，季蕴的小衣被他解开丢到一边。
......
事后，季蕴委屈的直哭。
他以前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种举动，呜呜......连小册子上都没有的东西，他是怎么想到的？
聂弗陵像是刚清醒过来，他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
他跪在床前：“皇后，是朕错了......朕，朕也不知是怎么了......”
季蕴两只拳头一起抹眼泪：“你居然能想到这种......你......放荡！”
聂弗陵拉开她的双手：“朕大概是有些疯了......你原谅朕行不行？”
她哭了一会儿，红袖在边上探头探脑，也不敢上前。
季蕴抽嗒一会儿，今日这事真的怪他吗？
他能亲近的女子只有她，眼下要顾及胎儿，两人许久未同房，他有些奇怪的想法也正常。
看她不哭了，聂弗陵松口气，他让红袖打盆水来，亲自给季蕴擦干净脸。
“皇后放心，朕以后再不这样。”
季蕴努力平息好心绪：“这事也不能尽怪陛下，妾就是有些不习惯。”
“陛下说实话，刚才......你很喜欢吗？”
聂弗陵支吾着：“......是喜......哦不......是朕晕了头。”
季蕴别别忸忸道：“也不是不行......”
聂弗陵小心翼翼道：“......皇后的意思是——”
季蕴掐了他一下：“偶尔可以。”
夫妻之间，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让他退让。到说底，他是个有正常人，如果可以，她愿意让他好受些。
聂弗陵没想到她竟肯同意，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皇后，你不会觉得难堪吗......你，你——”
季蕴不好意思的抠着手指：“闺房之乐，总会有些......但是同陛下，妾都喜欢，妾想让陛下高兴，不能总让陛下忍着。”
聂弗陵急忙解释：“皇后，这个......朕真能忍住。”
别的不说，克己这点他还是能做到的，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住，能成什么事。
“今日朕失控，是因为朕心里有些不安......”
他与聂明璧兄弟情淡薄，两人互不喜欢，但作为帝位的竞争对手，他们还是彼此了解的。
聂明璧不是荒淫之人，远没有荣王那样好色，对女子一向温和有礼，人称聂郎。
红尘紫陌洛城东，当年聂郎、萧郎、卢郎可是京中容貌最出众的男子，小娘子们议论最多的就是他们。
其中卢郎过于放荡，而萧郎则有些冷淡，最受女子喜欢的还是聂郎。
聂明璧如今共有一正妃与两位侧妃，几位侍妾，没听说他格外喜欢哪个女子。
换作是以前，聂弗陵只当聂明璧是礼节性的问候皇后，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
季蕴奇道：“陛下不安什么，有谁能让你不安？”
聂弗陵心里有些堵：“还不是皇后......朕讨厌湘王看你的样子！”
真该把聂明璧赶回永州去！
可是他的王妃快生产了，太后也未痊愈，这样做不合适。
季蕴没想到会是这个，“陛下，他只是随口问了妾一句，这有什么。”
“总之，朕很不高兴，不是朕多想，他看你的眼神实在——朕知道男人喜欢女人时的样子。”
季蕴抱住他：“陛下，那妾知道了，妾以后绝不多看他一眼。”
他酸溜溜道：“可皇后夸他了，朕有些生气。”
“哪有，妾何时夸过他——”
季蕴想到什么：“比你斯文，比你白一些？”
聂弗陵不说话，等于默认了。
季蕴想这也算夸吗？好吧，这勉强也算，她得赶紧哄哄他。
“陛下，你什么样妾都喜欢，这世上没人比得上你，陛下是最好最好的。”
聂弗陵有些不确定：“可是.......大多女子都更喜欢湘王，连母后和倾城都是。”
他告诉季蕴，聂明璧十四岁时，就是洛阳闻名的美少年，此人走在洛阳街头，往往引得无数女子偷看，有大胆些的，还扔香囊给他。
而同一时间，聂弗陵出现在街头，也不知为何，小娘子们纷纷回避。
季蕴粗暴道：“湘王虽同你长得像，但哪里比得上你，半点都不如你。那些女子眼光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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