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还是她狠，一个拥有强烈信仰的人被他的神明抛弃什么的……
甘雨神色复杂：“这也太重了些，若是他们因此绝望，转敬为恨怎么办？”
不怪她多想，现在还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稻妻呢，求而不得多年，干脆叛逃璃月加入至冬了。
白宵摩挲一下下巴，心中有了主意，“举报五个同行之后能将功补过，重新获得帝君青睐怎样？最好仪式搞的像一些，来点烟雾金光之类的。”
“还要避免他们为了避罪或诬陷竞争对手进行不实举报，举报者必须呈上相关证据，诬告他人者罪加一等。对了，记得没收全部违法所得。”
“绝对深刻的教训，自以为被放弃的心哀，最后绝处逢生的狂喜，为了将功补过的互相征伐……哎呀，加个陪审团由仙人们见证如何？嘿嘿，一定很有意思。”
不愧是数一数二的邪恶魔神，把人性玩弄的明明白白。
“确实可行。”甘雨想了想，觉得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可用的地方，除了……
“仙人的见证就不用了吧。”甘雨死鱼眼，“仙人们都那么忙，哪有这个时间？是您想去看热闹吧？”
“哎嘿！”白宵搓搓甘雨的头，“是啊是啊，甘雨发现了，好棒棒啊~”
“哼。”不安分的手指时不时触碰到头顶的角，甘雨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一把推开了白宵，面色通红，“头发乱了啦!”
原本顺直的头发被揉乱了些，配上她布满红晕的面色和盈着泪光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让白宵看着就像欺负人的恶霸。
“仙人们估计没空，设立七星见证处已经足够了。”甘雨理顺头发，“仙人们只适合出现在传说里，在人间，还是七星出面更好些。”
更何况璃月人不一定能从事迹中对照出座上的是哪位仙人，但是一定能认出是七星中的哪一位。
“可。”钟离点头认可了这个方案。
“咳，本仙也不是没空。”刚刚还因为白宵落荒而逃的理水叠山真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想来是被刚刚白宵和钟离的动静吸引的，“本仙计划出几折轶闻书册，能从中找些灵感也不一定。”
“理水叠山真君要出书吗？”甘雨有些惊讶。
理水叠山真君一向是不喜欢出世，没想到一转眼都打算出书了。
“甘雨在努力为人仙搭起桥梁，本仙也想出份力罢了。”
理水语气怀念，“过往之事若不记于纸上，很快就在凡间的口口相传中消逝或变味了。那些过往虽然平淡，但也是有些流传下去的价值。”
甘雨眼神柔和，看着面前带着思念之色的仙鹤，“嗯，很有价值，真君有心了……”
若是仙人们的事迹都能流传，仙人们的言行都能为人所知，不再是史书中干巴巴的形象，那仙人们也相当于在人们的记忆中“复活”了吧……
“好……”甘雨正想大力支持理水叠山真君的想法，就听到——
“就从甘雨开始写起怎样？璃月七星的秘书，也是璃月子民最想了解的仙人吧？”理水思付。
不行啊！
甘雨立刻三魂没了七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可惜就在她出声制止前，已经有一道声音支持了理水的说法。
“有预感一定会大卖呢~”八重神子一笑，“理水叠山真君已经有投稿去处的想法了吗？真君觉得八重堂怎样？”
不论仙人文笔如何，就凭他的阅历，写下的东西再索然无味都是有价值的。
不要啊！不要啊！
甘雨呆呆看着一狐一鸟言笑晏晏的交谈，怎么都说不出制止的话语。
“八重堂不是稻妻的书店吗？”理水疑惑。
“八重堂已经在璃月开有分店。”八重神子笑容扩大，倾力推荐道，“若真君愿意成为八重堂的签约作者，八重堂也一定会给出最高规格的待遇，您的书刊一定是首位发售。”
“嗯。”理水叠山真君胡乱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发哪里都一样，他不在乎什么摩拉之类的稿费，他只是想把书写出来，然后发出去，能让人看到就好，在哪发行都一样。
而且在八重堂出版的话，写雾海纪行就容易了。
“那走之前签一下作者协议吧？”
“好。”
理水叠山真君就这样轻易把自己卖上了贼船。
甘雨已然没了生活的希望，眼神空洞。
“大家都在啊！甘雨姐姐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
一片空茫中，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是一道惊喜的声音，“啊！甘雨姐姐！回过神来了！”
“烟绯?”瞳孔重新聚焦，甘雨认出了面前的少女，正是不知道在外面晃悠了多少天的烟绯。
“帝君叫我回来的。”烟绯解释了一下。
钟离点点头，淡定道：“我传音叫她回来的。”
“大家都在这，是有什么事吗？”烟绯还怕着雷神，小心翼翼的躲到甘雨身后。
“没事……”甘雨不想提起，选择沉默，但很快她又想起什么，“啊，还是有的，我们后天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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