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很快惊醒，行礼道：“见过圣君。”
他有些失礼，但烟缈圣君毫不介意，反而开口笑道：“你这少年真好看，三天前远远看着你就感觉极为不凡，现在近看之下，却是比之前更加好看。”
她不像是一位圣君，反倒像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司雪衣能感受到，对方只是纯粹的夸赞，并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圣君说笑了。”
司雪衣谦虚一句，忍不住又往后方看了看。
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脸上不由露出抹失望之色。
烟缈笑道：“首座已经很多年没见外人了，但你不要介意，首座并没有忘记你，今日我来，就是带你去龙渊宝库挑选秘宝的。”
司雪衣连忙道：“我没有，我在看宋师兄，他好像……”
烟缈圣君轻声笑道：“无碍，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要急……”
她斟酌片刻，又小心道：“首座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不见面也未必是坏事。”
司雪衣一脸懵圈，不解其意。
“你还是自己打听吧，我带你去龙渊宝库。”
烟缈笑了笑，而后扯着司雪衣的肩膀便腾空而起，她回头又看了霜雷院。
她心中暗道，难怪一直觉得不太自在，这霜雷院的灵阵竟如此玄奥。
她又看向司雪衣，这少年身上怕是有很多秘密,应该真是某个隐世家族出来的。
司雪衣问道：“圣君，首座也擅长音律嘛？”
“不擅长，我在首座身边斥候百年，没见过她演奏乐器。”
烟缈圣君如实道：“而且众所周知，首座是天下少有的书圣，以书法入道，成为当今天下十大圣境之一。”
司雪衣面色微变，心沉了下去。
这不应该啊？
以月冰云的音律造诣，九百年时间过去，早就该是帝境了才对。
但这不是关键，成为帝境总会要点机缘，被卡在圣境巅峰也很正常。
可从未见过是怎么回事？
烟缈圣君道：“不过首座将你记在名下，倒真有可能和音律有关，之前那位顾星沉首座就很关注。他死在圣传大典上，首座可能就记住你了。”
司雪衣讪讪笑了笑，没有接话。
也就是说那一首秋月白并没有认出我？
我在想啥呢，现在都还不能确定首座就是月当家。
司雪衣思绪略有凌乱，等到了龙渊宝库已经没有回过神来，面色变幻不定。
烟缈落地后道：“跟我进去吧，这龙渊宝库藏着圣院诸多重宝，肯定有让你心动之物。”
司雪衣道：“我，我就不进去了吧，劳烦圣君帮我选一件好。”
烟缈眨了眨眼，她看着司雪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真是奇怪，第一次有人对龙渊宝库不感兴趣，行吧，你想要什么，姐姐帮你选一件吧。”
看在司雪衣确实很好看的份上，烟缈圣君原谅了他。
司雪衣想了想道：“我要一柄剑，一柄比青霜更好的剑。”
“青霜？”
烟缈圣君想了起来，道：“那是一柄神话圣兵的仿制品，你在圣传大典上从白家弟子手中缴过来了，行，问题不大。”
司雪衣目送对方进去后，随意坐在宝库前的大石上。
他取出麒麟玉佩，面色变幻不定，辛苦找你的信物好像意不大。
“那声音应该就是月当家本人，只要我见上一面就可以百分百确定。”
“为何弃了音律，选择以书入圣呢？”
“这九百年光阴，你经历了什么？”
司雪衣忽然有些心疼，哪怕还不能完全确定首座就是月当家，依旧为她感到心疼。
月冰云对音律是骨子里的喜爱，一日不弹琴连精气神都会少了很多。
可她一旦碰到琴弦，眼眸中迸发出的明亮和喜爱，司雪衣到现在都还记得亲切。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司雪衣被一道清脆声音惊醒，却是烟缈圣君不知何时出来了。
不等他答话，烟缈圣君笑道：“不管你在想什么，先看看这柄剑吧，姐姐专门给你选的。”
司雪衣看了过去，一柄没出鞘的银色宝剑，被烟缈圣君送了过去。
剑鞘上有古朴的花纹，看上去极为精美。
“这是神话圣兵葬仙剑的仿制品，绝对比青霜剑要强好几个档次，等你冲击天位后，是有机会让此剑晋升为圣兵的。”
烟缈圣君笑道：“葵阳大师所铸，整个天下也没有几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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