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个人数我也不是很意外，但……”
“这也太少了吧？！”
林亦飘环顾四周，在第五遍确认了参加班长选拔的确实只有十个人之后，依旧感到无比的震惊。
这群人上课的时候不是很兴奋吗？一个个不是都很想要去那个什么学生会吗？怎么只有十个人报名了？
难道是我上课睡觉出幻觉了？
“我说，为什么就这么点人？”看台上的余林柚也是一脸不解地指了指下方空地上的候选人们。
张守星双手交叉，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大概是觉得班长这个位置就一个吧，竞争力太大了，所以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倒是你坐在这个观众席上也真好意思问啊。”
班长选拔的地点在战斗区的虚拟空间区内，除了正式的比赛，平日里涉及战斗的小型活动都会放在虚拟空间内举行——一是为了避免受伤，二是方便布置场地。
余林柚被张守星吐槽得不好意思，只能尴尬地挠挠头。他没报名的原因和张守星说的差不多，竞争力大，况且有林亦飘在，他不觉得自己能争得过。
天才们都太聪明，余林柚能想到的他们也都能想到。与其浪费时间和一群人追逐那一个位置，不如花点功夫找找别的渠道，加入学生会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看来这些天才们还算有点脑子，没有被那天的一时兴起牵着鼻子走。”张守星补了一句。
“阿飘，加油！”
杨心正林丝毫不在意两人的谈话，忘我地在观众席上为林亦飘喊着加油。
“话说你怎么一副蔫了的样子？”余林柚凑到张守星旁边问道。
“没睡好，做噩梦了。”张守星打了个哈欠，随口敷衍了一句。
噩梦确实是噩梦，不过还是同一个，缠绕他太久，以至于他都忘了做美梦是什么感觉了。
“十位参赛者已经全部到齐，班长选拔将在一分钟后开始，请各位做好准备。”
周锦澜的声音从头顶上的广播里传出，随着他这句话落下，所有参赛者都收回了分散的注意力，安心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虚拟空间内的结界开始雾化，参赛者已经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了——这是单方面的隔断，目的是不让他们因为外界的变化而分心。
林亦飘再次确认了一遍所有的选手，除了他认识的慕枫、东方云和蝶豆葵乃之外，剩下的分别是两个女生和四个男生。
都是不熟悉的面孔呢。
看来艾默尔没有被分到A班。
心里这么庆幸了一句之后，他的意识便开始模糊，周身的景色开始流逝变化，一瞬间世界变成了一片苍茫的白。
“选拔正式开始。”
——
意识再度清晰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于树林之中，这熟悉的场景让林亦飘忍不住吐槽：“太云难道就没有别的场景了吗？”
开学考试就是在树林里，怎么搞个班长选拔赛也在树林里——虽说这选拔也不是什么大型活动，但两者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吧！
吐槽一番后，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将空间感知的范围开到最大。这次的虚拟空间规模不如入学考试那么大，大概只有它的四分之一，不过作为仅有十位参赛者的场地倒是足够了。
还有，这次也不存在什么复式空间。
“看来这次不需要做多余的脑力活了。”
将所有能搜索的信息收集完毕后，林亦飘将空间感知缩小到了常态。他的战斗反应很慢，为了应对突袭，在进入战斗的瞬间他就会开启半径5米的空间感知。这个距离是他反应的极限，也是天赋的理想最低功耗状态。
方才的大范围感知中仅仅侦测到了两个人的方位，不过很快也都消失在了范围以内。对此林亦飘倒是不意外，当对手中出现空间元素类的天赋者，学会隐藏自己的方位是常识。
“即便是极少遇见空间元素类天赋者也在第一时间就做好了隐藏啊，精英还真是难对付呢。”
不过我侦测的手段也不止这一种就是了。
自他的右手掌间，一条细小的黑色水流正缓缓落向地面。
水墨正一点一滴的渗入这片空间的地面，这些此刻毫无存在感的东西，正渐渐地在树林里创造自己的王国。
黑色液体流入地面，短暂的渗透之后，地表被浸透的黑色很快便消散，仿佛从来没有被浸染过一般。
“说起来，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阿飘的真正实力呢。”
看台上，杨心正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张守星想了想，随后肯定地说：“似乎是的，虽说特训是被这小子一瞬间结束的，但百闻不如一见，果然还是亲眼看到会比较震撼。”
树林内，林亦飘正慢慢朝前走，他的速度极为缓慢，连散步都说不上——简直像在做行为艺术。
让水墨自然蔓延需要一些时间，不能走得太快，更何况他还要维持空间感知，一旦走得太快就容易失去能力平衡。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个时候，他就失去了应对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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