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亚历山大抬手比划，“假如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他能活到85岁。
“现在位面之主要把时光倒流到他30岁的时候，由于整个世界的能量有所流失，这个人在第2次时间线里，只能活到65岁。”
霍比立刻明白了，倒吸一口凉气。
“嘶——要是像刚才星烟说的那样，位面之主并没有发现问题，再找巴德曼倒流第2遍，那这个人岂不是只能活到45岁？”
“这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云清芷叹了口气。
“我只知道他们公司一直有些灰色收入，没想到是这样操作的。”维姬摇摇头，显然对这种行为非常不齿。
顾星烟突然想到一个类似的东西：“那这个【时间】，岂不就是我们店长的工资——【寿命】？”
话音落下，其他5个店长齐齐安静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六人神色各异，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问题——
公司发放给他们的【寿命】到底是怎么来的？
难道也是从……？
顾星烟双手捂嘴，瞪大了眼睛，这个质疑太敏感了。
“大家先不要想太多。”
脉冲作为最理性的机械生命，率先打破沉寂：
“据我的了解，我们公司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纠纷，时空公司可是早就臭名昭着了的。
“而且，公司隶属于位面联盟，我们的工资发放形式都有对外公开，并得到上面的审批，可见来源正当。”
亚历山大大大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吓我一跳。”
顾星烟抱歉地冲大家双手合十：“我的错，我的错。”
维姬摆摆手：“错什么呀？我们就是普通的聊天。
“再说了，虽然我们跟公司深度绑定了灵魂，但这不代表我们都是傀儡。
“我们拥有自己的思想，合理质疑都是正常的。”
脉冲附和：“是的，你们不知道，其实每年公司都会收到很多店长的投诉和建议。
“需要整改的地方一大堆，根本改不过来。星烟这点质疑完全不算什么。”
维姬笑了，反问：“所以你这个接外包的，趁机赚了不少？”
脉冲低头笑了下：“维姬，这种事就不要明说了。”
大家再次哈哈哈笑了起来，先前短暂的诡异气氛一消而散。
“那巴德曼是怎么被发现的呢？”维姬刨根问底。
“这个嘛……”亚历山大挠挠头，“我忘记问了。”
云清芷想起了什么，“他们特地隐身去堵人家交易，自然是提前收到了情报，应该是有什么线人吧。”
维姬点头：“有道理。不过，想找到巴德曼的马脚，挺不容易的吧？
“时空公司的名声臭了那么久，每次抓他们都只是小打小闹。”
顾星烟不语，只是安静地坐着。
她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并不像亚历山大他们那样喜形于色。
时空公司在产业园里的两家店都是巴德曼一个人在管，他一进去，时空公司就得从产业园里彻底退场。
到时候，产业园里就只剩下三家公司。
分别是顾星烟他们的「没有名字」集团、斯托蓓尔的星际公司，以及拥有四家门店的穿越者商业联盟公司。
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
可要真是这样就好。
狡猾的巴德曼，一个为时空公司效力那么多年的资深店长，真能这么容易就被锤死吗？
在审判结果出来之前，顾星烟还不敢放松下来。
甚至为了保住瓦格纳，她来工作室聚会，都要求封锁传送阵，不让产业园的人过来偷听。
要让外人都以为，她的大楼快不行了。
巴德曼被抓走之后，他的两家店铺立刻关门歇业。
产业园里娱乐八卦特别少，所以长达一周的时间里，大家都在讨论巴德曼的八卦。
一些跟巴德曼做过生意的客户，捶胸顿足，懊悔不已，急急忙忙对自己治理的位面进行全面排查。
也有的客户暗自侥幸，先前顾虑时空公司的名声，没有贪图方便找他们合作。
一周之后，也许是位面联盟那边出了结果。
巴德曼那家提供时空倒流业务的店铺，瞬间被夷为平地。
——这块地皮被产业园的管理者给收回了。
其余几家公司的店长都在背后高兴得翘起嘴角。
亚历山大也想找个由头，悄悄开一场庆祝会。
之前异世界集团退场的时候，他都没这么高兴过，现在巴德曼被封了一家店铺，他却觉得格外解气。
真要说起来，巴德曼针对的最多的是顾星烟。
其他几位店长顶多就是间接影响。
比如他给万象城泼脏水，几位店长身为供应商，销量会有所减少，还会跟斯托蓓尔所在的公司交恶。
又比如他怂恿异世界集团的店长歇业整改，那家店不停地对标六人的店铺。
虽然都没坚持几天，但也成功恶心到了人。
以上这些冲突或许还属于常见的商业手段。
但巴德曼窃取时间的行为实在太过恶劣，不会有人同情他被法律制裁的。
然而，顾星烟却阻止了亚历山大想要提前开香槟的行为。
因为她从瓦格纳那边了解到，巴德曼的大楼并没有崩塌。
他的领导也没有任何表示，似乎有恃无恐，等待巴德曼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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