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只有半步的距离。
他张不开嘴，说不了话，就连表情都没办法改变，只有眼神越来越惊恐。
舒月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嘴角带着笑容，他已经听见文天天和那个气运系统在内心焦躁地喊叫。
文天天就看见舒月张口，嘴唇一开一合，给他下了判决。
“小白，剥离非法系统。”
车门打开，文天天转动眼珠，看向他以为没人的后车座。
那里走出个少年，他见过，就是以前被他当作假想敌的那个助理。
此时站在大街上，小白动作也不大，他抬起手和文天天握了握，什么都没说，握完手就站到了一边。
可文天天天都塌了，系统消失了，他只听到了一声惨叫，系统就消失了。
瞳孔震颤，文天天只觉得汗水浸透后背，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舒月对他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我只是把你的系统拿走了，至于你掠夺的气运也会慢慢回到那些人身上，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踏踏实实过日子。”
文天天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身体不受控制地慢慢离开舒月，走向无人的巷道。
直到周围昏暗下来，阴影包裹了他，他才恢复身体的控制。
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身体抖得不行。
“系统！系统！你出来，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知道系统的，温舒月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能控制我，不，他不是人，一定是妖怪，要么是外星人。”
此时文天天后悔了，他不应该去招惹温舒月的，一切都完了。
文天天摸向自己的脸，原本细嫩如婴儿肌肤的手感没了，有些粗糙。
不想相信，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在黑屏反射里看自己，越看越害怕，解锁，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啪嗒，手机摔落在地上，人也趴伏在地上，他看清自己现在的手，褶皱清晰可见，普通常见，还有点黑。
他在快速变普通，恢复以前那个普通的样貌。
……
舒月不再管，这人要是能有点脑子，就应该接受自己本来的样子，想要变好的想法正确，但没必要用别人的气运给自己谋福利，他受益了，可那些被吸干气运的人穷困潦倒，身体出现问题，躺在街角苟延残喘。
这些年文天天受益够多了，他还有家人，还有好的学业，要是安安分分过日子，也会有好的下场，那些被他吸收气运的人，气运回归，早晚会回归正常轨迹。
死了的就没办法，但最起码下辈子会投个好胎。
周围暗中观察的人见人走了，原本以为能看见什么大瓜，结果就这？
有些人丧失了兴趣，有些人还小声议论，看着舒月欣赏。
“月月！”
舒月抬起头，看向今天自己来接的人，露出明媚的笑脸，对着人伸手。
黎怀加快脚步，想要亲吻自己的爱人，可看了眼周围，又停下了动作，只是拉住舒月的手，钻进小白打开的车门中。
那些女生的眼睛又亮了，难怪帅气小哥哥刚才对白皙小受没反应，原来是撞号了，看看刚才两人的互动，牵着手诶。
这两人才是一对吧。
有女生看着舒月他们车辆开远，问自己的同伴：“不对啊，后面来的那个高个子男生好像黎怀啊，黎怀好像就在学校拍戏。”
同伴瞪大了眼看向女生：“天啊，我们发现了什么，你拍照了没？”
女生摇摇头，刚才没想到，也没谁随便拿手机拍来拍去。
“黎怀谈恋爱啦，还是男生，他们都好帅啊！”两人互相对视，都露出我懂的神色。
两人上了车，小白自觉上了驾驶位，熟练升起挡板。
黎怀搂住舒月的腰，迫不及待含住那扰乱心智的唇。
舒月搂住黎怀的脖子，扬起脸，接受着对方给予给他的爱意，接吻是上瘾的，也是情绪相融的时刻。
暧昧的水声在不大的后车座回荡，前面的小白一点不受到干扰，尽职尽责担任年度最佳司机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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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秋天伴随着最后一片落叶飘零下离开，带着呼出的白气，舒月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大学的校园舒适而宁静，周围是准备放假回家的青春面孔。
手里提着一学期下来的成果，也许是没洗的脏衣服，也许是准备考研的资料，也许是贵重的电子设备。
“等久了吧。”
黎怀放下手里的行李，摸了摸舒月的脑袋。
“没有，才来了一会儿。”
黎怀握住舒月有些冰凉的手，眼中是宠溺和不赞同：“这么凉，快上车。”
舒月乖巧点头：“选好专业啦？”
黎怀放好行李，坐到舒月身边：“选好了，我会尽快完成学业的。”
“好，我等着你帮我。”
舒月拿出眼镜放在黎怀手上：“试试看，一个月后上市，宣传反响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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