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评判，若都弄不断，便看破坏的深度，若都弄断了，便看谁的时间更短。”九重挑衅一笑。
“你说得好像也对。”司樱摩挲着下巴，说不心动是假的，能让欲教圣君答应自己一个条件，怎么想都划算。
而且，她有点轻微的强迫症，能一并集齐三块碎片，自然就是最好。不然也不知道下次遇到这家伙，是猴年马月了。
“我可以答应，”少年嘿嘿一笑，牙齿漏风，“不过呢，你这个家伙太狡诈了，我怕你耍赖，所以我要你以你的主发誓。”
九重的脸一瞬僵硬。
他也没他想的那么卑鄙，这个小鬼居然要他以他的主发誓。
从他接受欲教洗礼、被立为圣君开始，他确实已经决定将他此生奉献给那赐予他力量的传说中的主了。
一旦以主起誓，若是违背誓言，他会立刻魂飞魄散。
“怎么，你不敢？”司樱见他迟疑，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嘲讽，“你不会真的想耍诈吧。”
殊不知，九重的思绪飘到了八年前。
他因为修炼功体走火入魔，被一个小鬼用飞刀威胁，此生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发下了以他主为见证的誓言。
那可以称得上是他此生最耻辱的时刻！
若被同辈威胁也就罢了，竟然是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想起来就恼恨。这么一算，那个小鬼今年也是十五岁了！
跟眼前这个臭小子一个年纪，这么一想越发生气了。不过，以那个小鬼当时的容貌，长大后必然不是眼前这般模样。
“没什么，发个誓有什么不敢的。”收回思绪的他表情也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带着一股无端的恼火。
司樱惊诧于他突然的变脸，但也没放在心上。
“吾以吾主起誓，今日我与人打赌，若我输了，不仅要交出碎片，还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信徒，在他的主面前，从不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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