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瓷珠延伸开了一道裂纹,隐约能看见里头的空心。
薇拉菲尔挤挤眉头,看起来,那边的查尔斯出事了,极有可能是伊莱秋希拉摔了他的传话瓷珠。
她不得不从刚才冒犯了普莱奥希尔的痴呆中回过神来,立刻伸手在树上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钻进去的下一刻便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也许此刻伊莱秋希拉就坐在隔壁问责查尔斯,无论如何都不该牵连无辜的人,遂脚步匆匆地赶过去,却发现房间里只有伊莱秋希拉一人,他正蹲在地上仔细打量着那颗碎了一小块的瓷具。
「你怎么来了?」
双方眼神对视的瞬间都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来找你的。」
伊莱秋希拉轻轻拍手,边转食指的蔚蓝宝石戒指,一边缓缓起身,招来了人把那颗瓷珠收拾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薇拉菲尔撇着眉头看他起身。
「没发生什么事情,你记得我先前和你说的,要和你一起睡的事情吧?我是来找你睡觉的,但我知道你很抵抗,所以,我睡这里,你睡隔壁,我不碰你。」
自顾自说着,他打开了衣柜。
「这里只有你的衣服?你难道没有给你的情人准备衣服吗?」
「他穿我的,」徐徐开口,她想了想,查尔斯大概只是被拉走了,没出什么事情,她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道,「我记得你说,你晚上有和她的约会吧?」
听到这里,他露出一个极其甜蜜的笑容,有些殷切又有些沉湎的意味。
「是的,这还要劳烦你了,我们的约会地点就是这里,但为了避开一些耳目喉舌,麻烦你帮忙开一下传送门,让她走传送门到这里来。」
有人笑得不见眼睛,有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要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炮完了再来不好吗?」
「嗯,她说……这样会有隐秘的刺激感,我想满足她。」
「……」
这种完全不顾他人死活的纵容,让薇拉菲尔开了眼界,一时呆滞在原地。
「嗯,对了,两只猫儿现在躲在床底下,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不用把他们带出去了,就让他们睡在这里吧,迟早要习惯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经常在这里**?你疯了?」
她又是张大嘴巴。
这下惹得伊莱秋希拉不快了,肉眼可见的,他的脸色不那么愉悦了,笑容也收起来了,但声音却依旧温和,徐徐不急。
「什么意思?这很过分?我纵容你有情夫已经很宽厚了,这整个王国没有谁像我这样大度的男人了,只不过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你竟然就要这副样子对我?简直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了。」
「……」
我能说什么呢?有些无力,因为观念的不同,那是匪夷所思的不同……
她扶额,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想笑,大概她也知道,他们的想法、思维全然不同,前置教育不同,行为方式不同。
她转身无奈地点头,「嗯,好。」
是一个敷衍的响指,费多多就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直直砸进床里,伴随了几声痛苦的呻吟,伊莱秋希拉略微发怒的斥责,以及薇拉菲尔不羁的背影,这场闹剧堪堪结束。
推开大门,查尔斯不在,守在门口的双倍愣头青也只是直勾勾站着,不和人说话。盯了他们许久,他们竟然愿意一直睁着眼,血丝蔓延,也不愿意让她看见一丝破绽。
薇拉菲尔直起身,重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给予鼓励:「坚守岗位,尽职尽责,我会在他面前帮你们说好话的!」
「谢王妃殿下!」
铿锵有力地两声,震熄灭了附近的两盏蜡烛。
没有下一句话了,没有讨好和谄媚,只有坚挺的背影。她再度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进门休息去了。
当她躺在床上时,隔壁的嬉笑声尖锐刺耳;等她翻身时,一些细微的撞击声传导过来了。
开了窗,向下望去是泛着黑的海,一望无际,无边无涯,像阴雨天的早上大雾横行。月亮不知又什么时候藏了起来,不能再将海照得透亮。
风吹散了一些燥热气息,好容易等隔壁安静下来了,她躺回到床上却依然睡不着,大脑充斥着某种颜色,挥之不去,好像溺水者,无论怎样挣扎,水总是不停地往她的肺里灌,直到压榨出最后一丝异己分子。
薇拉菲尔沉下心来,闭上眼,放空了脑子去睡,思想游离之际却听见瓷珠落地的声音,她又猛然惊醒。
起身查看,瓷珠又裂了一道纹,比上次的要深上一些,大概是落地时摔的了。
她突然一下一下踮起脚尖,脚底迅速和地板相接、分离再相接,再分离,空气“噗噗”游走,好像这样就能凉快一点。
踮累了,她才坐回床上,手心握着那颗瓷珠,双脚小幅度摆动以带起风。
「德罗,我感觉他们好幸福的样子,我真的不是进入到小说的番外了吗?」
「嗯。没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的样子?是因为隔壁做完了幸福地睡下了,而你却没人陪,所以产生了落差而感到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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