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去了许久还没回来，柳予安不大放心，回头向门的方向张望了好几次。
就在他准备离席出去找找时，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柳予安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入目的是冯证楠那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
见对方看过来了，冯正楠举杯示意，低头抿了一口后：“抱歉。”
这句抱歉说的毫无诚意，动作也比较随意。
事实上，他这个笑也没什么恶意。
只是，他一直认为像柳予安和林婉婉这样的荧幕CP，表演成分会更多一些。
今日一见才发现，这小两口还真是恩爱，这才出去几分钟啊，就担心上了。
这样也好，有真感情翻车的几率会更小一些。
对于他这个投资者来说，这个项目似乎更具吸引力了。
因为张力的积极，很多人都以为想和利海合作是张总做的决定。
其实不是，是冯证楠看好柳叶弯弯CP的流量，以及林婉婉好名声能带来的利益，这才提议，和利海合作，促成柳叶弯弯二搭，创造更多的利益。
后面张总会那么主动，只是想给小媳妇一个惊喜。
可惜，惊喜没搞成，反倒是翻了车。
张力这些年来顺风顺水，说话比较直，脾气也比较大，从利海回来就发了火，说利海不知好歹，他主动掏钱投资，居然还拿乔拒绝。
相对于张总的气愤，冯证楠倒没有多生气。
谁会主动把钱往外推呢，既然拒绝了，一定是有他们没考虑到的问题，都是可以谈的吗。
今天秦翊打电话说要带柳予安和林婉婉过来，他就明白了。
对方也是想谈谈的。
只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见面时那个小插曲，饭局已经到了尾声，柳予安好似仍没有开口的意思。
冯证楠进入公司就是副总，这些年来，他已经适应这种生活，商场的弯弯绕绕他会，可是他不喜欢。
事实上，他和张力是一种人，喜欢直来直去。
柳予安的心思明显已经跟着他太太离开了，冯证楠索性主动挑起话题：“柳先生和太太这么恩爱，为什么要拒绝二搭呢？”
.......
“他主动提起的？”
林婉婉上了车，语气略带惊讶，催促着柳予安快说，他们到底是怎么谈的。
她刚刚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整理好情绪准备进去，包厢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林婉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柳予安拉着走了。
冯证楠好像有什么急事，脚步有些快，先他们一步坐上车离开了。
冯证楠的车子消失在车流中，柳予安才拉着林婉婉上车说发生了什么。
“嗯，他主动问了，我就实话实说，我们不是不接受二搭，只是不太能驾驭那个剧本。”
说到这，柳予安顿了顿。林婉婉心中疑惑，追问：“然后呢？”
“我们喝了几杯，嗝~~”
柳予安打了个嗝，林婉婉这才注意到他的脸颊好像有一点红。
“你喝酒了？”
林婉婉在他身上仔细嗅了嗅。
奇怪的是，他身上好像并无酒气。
“没有，我喝的香槟。
就是他非要敬我，又云里雾里地说了一些话。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说，他们觉得，我们如果出演自己的CP同人文，会很有话题性.......”
嗯，还记得事呢，看来香槟带着的那点度数，没有让他喝醉。
林婉婉放心下来，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你们是打算把我也带到你们家吗？”
坐在前面的秦翊，眼看小两口越聊越嗨，眼看行驶路线越走越偏，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啊？”
林婉婉的视线落在了前面秦翊的身上。
秦翊上了车就默默坐在前面，一句话也没说，林婉婉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
“抱歉抱歉，那个你住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没事，送我回公司吧，我还有点事。”
“王哥，先送翊总回公司。”
林婉婉向司机交代好，又对秦翊说：“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
“小事。”秦翊没回头，满不在乎的语气。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车辆只能缓慢前行，走走停停， 8 点多才抵达百啭千声公司楼下。
天已完全变黑，柳予安原本就有些醉意。他不会喝酒，与林婉婉聊着聊着，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靠着座椅沉沉睡去。
好在，他东一句西一句，断断续续的，林婉婉也听明白了。总而言之，按照冯证楠的想法，如果拍摄他们两人的 CP 同人文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拿声誉做赌注，也可以进一步商讨其他合作方案，光合对此还是挺感兴趣的。
只是，适合他们两个的剧本.......得碰。
谈到这里的时候，冯证楠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事，急急忙忙离开了。
有合作意向，但具体怎么合作，并没有谈论出一个结果。
如此一来，应该......也算是解决了吧。至少，对方是同意换个方式合作的。
知道光合有那方面的背景后，林婉婉就一直挺紧张的，虽然今天的会面出现了一点儿小意外。
还是要感谢秦翊，他们并不熟悉，却愿意帮忙。
她特地走下车，向秦翊当面致谢：“今天麻烦您了。”
“顺便而已。”
秦翊往车里柳予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好像醉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
林婉婉也怕被拍到，传出一些有的没的东西，说了两句话就准备上车离开。
拍倒是没拍到，就是被人看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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