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野越看越起劲，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
窗间过马，流水无声。
“徒儿你可真会给为师惊喜啊！如果这些料都是真的，那……呲溜~”
李野野浏览完古树皮书，眼里精光闪闪，一想到爆出去可能会引起的反应，就忍不住舔了舔一圈嘴唇。
这本破旧的古树皮书一共记录了五个皇家故事，真假有待验证，但内容绝对是炸裂，比李野野之前得到的所有料都要炸。
李野野可以想象，一旦百姓得知这些故事，会是怎样一种目瞪口呆的表情。
看完一遍不过瘾，李野野忍不住又开始看第二遍。
“当权利的阈值达到巅峰，必将会追求更高的东西，为此，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吗？”
看完第二遍，李野野有了全新的感悟，不禁发出感慨。
“系统，如果你是周厉皇，你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系统反问：“如果是宿主你呢？”
李野野：“不会！
纵有千百种理由，亿万般无奈，我也不会！
我是人！我的灵魂最深处，有着作为人的骄傲，这种骄傲绝不会允许我抛弃为人的荣光。”
系统：“如果是我，我会！”
李野野：“啊？”
系统：“宿主，其实你的问题问错了，你问的是，如果我是周厉皇，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既然都是周厉皇了，那他曾经做过什么，我自然就会做什么。
你应该问，如果把我放在周厉皇曾经的环境中，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李野野：“不愧是系统，就是严谨。”
系统：“如果把我放在那个环境中，我不会做那样的事。至于原因，可能是对世界和死亡的认知，跟周厉皇有着断层式的差别吧。”
李野野：“比如呢？”
系统：“比如死亡，你们人类的哲学家将人的死亡分为四个境界，分别对应着四次死亡。
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骤静，脑电波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当你木棺裹尸，起灵送葬，人们埋你入土，无声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已不复存在，与整个世界分离，悄悄藏进别人的记忆中。
第三次，当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你即使藏在在别人的记忆中也会褪色，至此，算是真正地死去，整个世界都将不再和你有关。
第四次，这个世界上有关你的所有痕迹都被时间腐蚀，最后消失殆尽，你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被斩断，进入虚无！
周厉皇的认知，只停留在第一个境界，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自己的生物死亡！”
李野野：“系统，你刚说人类哲学家将死亡分为四个境界，这属于人类对死亡的认知。
我很好奇，你对死亡的认知是怎样的？”
系统：“在人类的认知之外，还存在着时间，空间，和世界等等的多元，每一种，都有着不同的死亡理解。
比如你，作为一个穿越者，按理，当你在原来的世界中经历第四次死亡之后，就该彻底消失。
可是，在你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一切又重新出现了。
从这个角度，你在另一个世界的死亡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这就是超越人类四次死亡理论的世界死亡！
简而言之，低维的死亡会被高维的事物所干扰，每一次干扰都会衍生出不同的轮回。”
李野野好奇道：“那有没有一种死亡，是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再干扰，也不会再以任何形式轮回的呢？”
系统闻言突然沉默下来，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出声：“有！”
李野野：“那是什么？”
系统语气罕见有变化，一种难以言喻的严肃笼罩李野野：“燃烧自我存在之证明！”
李野野心跳倏然漏掉一拍，喃喃道：“燃烧自我存在之证明？”
系统：“一种可能你终其一生也无法窥探分毫的玄妙死亡，一种被无数文明共同祭奠的至高死亡，一种连悲伤和痛苦都只能无尽仰望的终极死亡！”
李野野被震住了，仿佛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但又说不出来。
……
因为认知有限，经历有限，李野野没办法与系统探讨过于深入的东西。
聊完终极死亡之后，他就收回精神，开始专注于新料，盘算着怎么验证，怎么曝光。
以周国当前的局势，曝光这种古老的爆炸性密料，收获可能不会有想象中的大，毕竟，战事起，万事休。
当百姓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哪还会有心思关心除了吃以外的东西？
最好的方式就是等战乱平息，百姓重新回到和平生活，有足够的精力去关注生存以外东西的时候，再进行曝光。
打定主意之后，李野野就将破旧的古树皮书收进了个人空间，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因为突然战乱的原因，之前以及最近爆出的料，曝光度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那种感觉就像前十的热搜，因为某个原因，突然被踢到一百排名开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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