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看到那张照片也有些吃惊，当时他还在熟睡中，并不知道孙楠楠拍照把自己拍进去了。
“还好看不到脸。”他庆幸了一句。
“怎么？你还怕露脸啊？”钱明觉得江翰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总不太好吧，被我别的女朋友们知道了怎么办？”江翰倒一点都不避讳自己有很多女朋友。
“还女朋友‘们’，你有多少女朋友啊？”
“不多，也就……456个吧。”江翰边说边还得意洋洋。
这句话又小小的刺激了一下钱明，他搞不懂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渣男，姑娘们眼神都不好吗？
林奕转身坐回座位。
“那孙楠楠算你女朋友吗？”
“她……算不上，顶多就是个菜，味道……一般般。”江翰大言不惭。
“不是女朋友你跟她去开房？”
“警官，我可没强迫她，她自愿的，我们这不是各取所需嘛。”
“你这已经涉嫌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了，依法应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林奕皱眉说道，这江翰居然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一听要拘留，还要罚款，江翰终于急了：“不是，这有那么严重吗？多大点事啊？那那那……如果她是我女朋友，是不是就不算违法了？”
“你不是说她只是个‘菜’吗？”
“哦不不不，她是我女朋友，是女朋友。”江翰抹了一下脑门，这一吓，他浑身一激灵，汗都出来了。
“你们之后还联系吗？”
“联系啊，她直播的时候，我还会去给她刷刷礼物，我答应她的嘛。”
“16号之后呢，有联系过吗？”
“16号……我这几天是没联系她，几号开始不联系的，我也忘了。”
“为什么不联系了？”
“不为什么啊，不联系就不联系了，给她刷了几次礼物之后，我就觉得没劲了，反正已经睡过了，我兴趣也不那么大了，她缠着我要让我给她刷‘华子’。以前还给她刷刷，现在嘛……”
“华子？”林奕和钱明都愣了一下。
“哦，就是嘉年华，打赏给主播的礼物。”
林奕和钱明一脸黑线。钱明觉得，以后还是叫李华大名为好。
“我们查到，你16号开始就不再跟她联系了，是不是因为你知道她死了？”
“什么？她死了？”江翰瞬间瞪大眼睛，他并不知道警方找他来，是因为孙楠楠死了。
“你不知道？”
“我上哪儿知道啊？难怪她不直播了，我还以为她傍上哪个大哥了呢。”
“你不知道她死了，她不直播，你没联系她？”
“警官，女主播那么多，她不直播，我就看别人呗，比她漂亮的多的是啊，我关心她干嘛？她又不是我……”江翰突然想起林奕之前的警告，马上把“女朋友”三个字咽了回去。
“她是16号遇害的，这么巧，你16号开始就不跟她联系了？”
一听这话，江翰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现在显然成了警方怀疑的对象，他慌了，说话也磕磕巴巴：“警……警官，这……这……她……她不直播了，我……我就不，不联系她了，这……这有什么……什么奇怪的？我哪……哪知道她……她死了啊？”
林奕盯着江翰的表情，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破绽。
不过，从江翰吃惊的程度和微表情来看，他似乎是真不知道孙楠楠遇害的事。
“你知道她家住哪吗？”
“我……我怎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我们就是……就是419。”
“419？”林奕没听懂。
“哦哦，就是，就是，睡一觉……”
江翰听说孙楠楠死了，急于撇清关系，也不在乎是不是违反治安管理法了，这拘留罚款，总比被误认为杀人犯要好多了。
“那你16号那天在哪里，做了什么？”
“16号……”江翰又开始苦思冥想，不过看得出来，他脑子不太好，似乎很费劲。“16号，16号。”
“想不起来了？”林奕又问。
“不不不，您等等，我好好想想。16号……”江翰这是想不起来也得想，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那个，警官，您能给我下手机吗？我脑子现在有点乱，我得看一下手机，应该能回忆起来。”
林奕对钱明示意了一下，钱明再次把江翰的手机给了他。
他在自己手机里翻找16号的痕迹。
“有了有了，16号那天我睡到10点多，然后约了我女朋友吃饭，你看，这是我女朋友发的朋友圈，我们那天吃的是川菜，这家新开的，我就带我女朋友去吃了，你看，这是我，这我女朋友。”江翰把手机递给钱明，钱明看到一张照片，一个漂亮女孩对着镜头的自拍，江翰就坐在她旁边。
钱明瞅瞅江翰，这家伙其貌不扬的，女朋友却这么漂亮。不用说，肯定就是靠着“钞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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