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家主，让我冲进这莳花楼把如烟抓起来细细审问！”
卫凌说着，抽出腰间的武器就准备冲进莳花楼。
“等等！”顾萧拦住了卫凌的冲动。
“你冲进去要说什么？以什么样的理由把她抓起来审问，难道...是你怀疑她不会弹琴？”
“我...”卫凌语塞了。
聂菱儿拧眉，的确，这个用这个理由把如烟抓起来审问，会让人啼笑皆非。
本来就是红尘女子，故弄玄虚的事情，只要客人开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聂菱儿再次陷入迷局的时候，顾萧冷不丁的问道：“对了小兔子，白日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晚才查到了莳花楼？”
聂菱儿一怔，定定看着对面的男子。
霎时反应上来，扯着顾萧出了巷子就往马车上跑。
“怎么了？”顾萧询问。
聂菱儿道：“如果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不是如烟，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他是这条线内最关键的人物。”
顾萧颔首。
“那么他现在出去做什么？这么晚？不可能去用膳吧？”
顾萧面色一沉，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人是去杀人的。
“根据我彻查的卷宗上，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工部尚书赵创！
在此之前我去了赵创家想提醒他，可是他不在，至于这会...”聂菱儿看着车子外的天空：“约莫已经就寝了！”
顾萧呼吸一滞，抬眼看着卫凌道：“留下几个人守在莳花楼内观察如烟的情况，顺便盯紧周围，如今京都为了找到扶摇公子彻查的严，他若是没有去的地方，就一定还会回来！”
“是！”卫凌跳下车子，给顾萧身边的侍卫吩咐完之后，带着车子内的二人朝赵创的府邸奔去。
夜已深，赵府外面寂静，仅有拂过的暖风把门口的柳条打的沙沙作响。
聂菱儿和顾萧从车子上跳下之前，卫凌已经冲到赵府前敲门了。
没一会门被打开，还是之前的管家。
他看到卫凌本来还有些不耐，视线不经意放在了顾萧的身上，连忙拱手道：“原来是萧王爷，您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赵府的管家和赵创是一个德行，见风使舵的本事溜。
在他的印象里，顾萧这个人生意遍布天下，朝中很多的官员都想从中收到一杯羹，其中就包括自家的家主。
可是无奈，顾萧不惜涉政，很多官员就无从下手，如今亲自登门，他势必要好生接待。
顾萧领着聂菱儿上前几步道：“你家，家主呢？”
“老爷一个多时辰前才回来，回来就窝进书房了，我去通禀？”赵家的管家谄媚一笑，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顾萧拦住他的去路，他深怕这以来一回赵创出了事情道：“你迅速带路，我亲自去。”
“啊？”赵府管家先愣了一下，不懂顾萧此举的意思，还是乖乖带着他和聂菱儿朝后院走去。
这个时辰的赵府下人已经停下手中的劳作，进入休憩，偌大的后院仅有几盏引路的石灯在照耀，石灯围绕的地方是水榭，走过水榭才能抵达赵创的书房。
聂菱儿和顾萧眼瞅着快要到了，突然一声声嘶力竭的低吼彻响在整个赵府后院。
“啊！”
聂菱儿和顾萧愣了一下，下一刻，二人直直朝赵创的书房奔去。
书房还燃着灯烛，聂菱儿到的时候，便看到油纸窗上倒影出一把匕首，随着匕首的起落，汩汩血花迸溅在了纸窗上。
“凶手还在！”顾萧低吼一声，一脚踹开门。
同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已经从另一处窗扉边儿上跳了出去。
聂菱儿反应上来，随手抽出腰间的峨眉刺，追了上去，顾萧也急急朝赵创的身边奔去。
赵府很大，聂菱儿对地形不是很熟悉，被凶手来回绕了两下就跟丢了。
她看着地上凶手因为慌张而掉落的一样东西，面色变得冷沉。
那是一张银色的面具，随着周围树影的波动，银色面具被月光照的明晃晃。
她上前拿过地上的面具，当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尖。
聂菱儿呢喃：“扶摇公子？你果然在京都，可是...为什么大理寺怎么都找不到你？”
想着，她发现银色面具的边沿处沾染着一滴血，血还没凝固，难道这扶摇公子也受伤了。
聂菱儿把血擦掉，抬眼看着银色面具的周围。
果然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又找到了一滴血。
聂菱儿激动起来，借着月光循着血，一步步朝赵府院子的深处走去。
大户人家对花园的打理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聂菱儿追到一簇簇海棠花开的假山地方，血迹便没有了。
她抬眼看着周遭，周围空旷，多出来的几个月洞门附近也没有血，那么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有人藏在了假山内。
聂菱儿呼吸一滞，一想到很有可能这扶摇公子近在咫尺，心中的大石就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
她随手把另一个峨眉刺从长靴中掏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靠近假山。
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绕过另一边，全身紧绷已经做好了战斗或者防备，谁知，假山内根本就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聂菱儿呢喃，垂眸看着地上不知何时扔下的一套衣衫。
衣衫上还沾染着血，有喷溅样子的，也有被沾染了一处的。
她随手把峨眉刺插入腰间蹲下身子开始检查衣服。
衣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很是熟悉，是扶摇公子的没错，她怎么都没想到，扶摇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如何？”
聂菱儿观察着衣衫的同时，身后传来顾萧的声音。
她站起身，把手中的衣衫递给顾萧。
顾萧先是打开看了看，道：“看来这扶摇公子也受伤了。”
聂菱儿颔首，问起赵创的事情：“淮南哥哥，赵大人呢？他...可好？”
这不提就罢了，一提，顾萧脸上刚散去的愁云附了上来：“一刀毙命，人已经开始凉了。”
“不过...”顾萧话锋一转，：“赵大人留下了凶手的线索。”
“留下了线索，什么线索。”聂菱儿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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