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运货。”王宏奎从中抽出一支。吴建国点燃香烟。
“运货？”
“就是这些货。”王宏奎瞄了一眼身后的卡车。
“这些是什么呀？”
“就一些饮料。”
“饮料？”
“对，饮料。”王宏奎朝李浩然看了一眼。很显然，他对李浩然的在场，并不放心。
“哦。”吴建国当然知道王宏奎的意思，“不大碍的。待会他就有可能永远不会说话了。”
“永远不会说话？”
“死人会说话吗？”
王宏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他们是自己人了。自己人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王宏奎把嘴凑到吴建国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好，果然是好主意，好计划。”吴建国连连称赞，“从青苹果市转运到青瓜市，谁也不会想得到。”
青瓜市？李浩然大脑飞速转动。青瓜市并不靠海，也不靠港，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边境城市，每年的货物交易额屈指可数，距离青苹果市大约七八百公里。谁也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小城市。但细细一想，却也有着必然性。与青瓜市接壤的是一个地广人稀、崇山峻岭的国家，也是一个地方政权更迭频繁，经常发生动乱的国家。这就是东南国。从青瓜市出口卡哇伊，只需要多一点点时间，多一点点物流成本，但安全系数高出几倍。怪不得他们在沿海各个海关能查到的，只是飘呀飘集团正常的出关数据。他们原先还以为飘呀飘集团会在海上进行换货，没想到还是推断错误。不得不说，这一招是大大的妙招。不过，他们幸好没在海上对飘呀飘集团出口的货下手。上天眷顾，上帝仁爱。
李浩然恍然大悟。
“嗯。”吴建国继续问道，“那这样说来，这卡车上装的都是真的卡哇伊了？”
“当然。”王宏奎拍了拍吴建国的肩膀，笑道：“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了，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了，回去之后，我会立刻跟我哥说一下，我们开个庆功宴。”
“那王董事长不是刚刚才驾鹤仙去，我们就？”吴建国问道。他没指明是王雄还是王子成，或者两个都算。毕竟两个都姓王，两个都曾担任过飘呀飘集团董事长，两个都死于心肌梗塞。
“没关系。该玩的玩，该喝的喝，总不能因为死人影响生活吧。”王宏奎满不在乎地说道。王雄可能跟王宏奎的伯父，关系稍微疏远一些，但王子成可是王宏奎的爷爷，现在王宏奎这样轻松悠闲的态度，好像并不算太正常。
“他是怎么死的？”
“你说的是哪个董事长？”王宏奎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的反应的确有点慢。
“你说的是哪个董事长？”吴建国故意反问。
“管他是哪个董事长，反正我不是董事长，虽然我也姓王。”王宏奎居然还咧开大嘴开了一句玩笑，“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应该动身了。那么，这个人，麻烦你处理一下，好吗？”
“好的。”吴建国眨了眨眼，很爽快地答应，“可我是警察，总不能让我来杀人吧。”
王宏奎歪着头，皱着眉，想了一会，“警察真是麻烦，幸好你是自己人。也罢，我找老杨来处理。”
“老杨是谁？”
“跟我一起来的啊。对了，老杨呢？”
“哦，那人叫老杨啊，他不能来了。”
“他不能来了？”
“他好像还躺在楼道里睡觉，起不来。”
“睡觉？他怎么能躺在楼道里睡觉？我不是叫他赶紧出来？”王宏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瞪着双眼看着吴建国。
“嗯，我很确定他一定是来不了，因为他不仅睡得像猪一样，而且我还在他手腕上挂了一副手铐，就算醒了，也来不了了。”吴建国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弹到远处。
“你……”王宏奎又拔出了手枪，对准了吴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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