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城烟之前都不打听打听老板是谁吗？”
除了江衍和他朋友，几人面上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随后顾烟给许昕递了个眼色，许昕心神领会先退出包间，准备去查一下监控和叫一个私人医生过来，城烟自从上次以后就聘请了私人医生，以备不时之需，省的出了事还得等救护车，没想到这么快都派上用场了。
可惜，这两次闹事江衍都在其中，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旁边的那个朋友也在。
许昕出了包间，顺带贴心把包间门带上。
刚刚开口说话的人突然觉得形势不太对，有些慌了，眼前这个女人气场太过强大，他还是背着家里偷偷来的城烟，加上本身也是跟着付家小公子，闹事的源头也不是他。
所以他眼下想离开了，被两道视线所警告制止，一道视线来自江衍，另一道视线来自顾烟。
顾烟微微扯了一下唇，视线落在他身上，目光透着点嘲弄意味，“怎么？闹完事儿想拍拍屁股走人？”
包间里一时静谧，没人开口说话。
有几个是疼得发不出声，江衍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气定神闲的，除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阴郁，仿佛闹事的人里面没有他。
顾烟站得久了脚踝隐隐约约也有些疼，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此时手机屏幕刚好亮了一下，是许昕发来的监控视频完整版的，刚来的路上只看了点片段，云里雾里的，不清楚事件。
视频有点长，七分钟，应该是许昕查完后直接发过来了。
顾烟点开，很快便看完了，啪的一下把手机撂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眸色瞬间低沉了下去，冷的骇人。
基本情况已经了解了，顾烟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那人脸上挂着彩，模样看起来不是很好，顾烟此刻却觉得他活该，甚至感觉再给他来两拳都难以泄愤。
红唇轻启，“你就是付家小公子吧？”
对面嗯了一声，面色不耐，到底在别人地盘上，也不好僵着。
顾烟轻嗤了一声，掀了掀眼皮，视线冰冷地扫过来，自下而上的打量，“我瞧着还是个男人，怎么说起话来跟着长舌妇一样，满口污言秽语，你们家的教养都是这点儿东西吗？”
她刚看了监控，是这位付家小公子先污言秽语，骂的还是一个她当作亲妹妹的人，沈洛，这她不得维护着？！
也真够晦气的，辱人辱到人男朋友面前，这挨几下不纯属活该？要她说，江衍刚怎么不多来一下，长了张嘴却不会说话，确实得有人来管管。
那人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顾烟会这直白说话，一点面子也不留。
忽然有人笑了声，是江衍朋友，那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目光不善的看向顾烟，“你是城烟老板又怎样？不过是个女人，以为我付家开罪不起吗？”
顾烟闻言不怒反笑，只不过眼底没什么温度，完全不带怕的，唇角勾起讽刺地弧度，“是吗，那不妨试试，我等着。”
“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你的问题吧……”指尖点了点手机，下巴微微抬起，示意墙角处的监控，“公共场合故意损坏他人名誉，你说我把你送进去待几天比较合适？”
随后视线不紧不慢地扫向其他人，“你们也是一样的。”
其他人脸色白了一瞬，这种世家出身的，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多少还是在乎名誉和面子的，进警局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烟还在继续，视线重新落到付家小公子身上，“有句话倒是提点我了，不过是个女人，这句话请你原封不动地回去说给你妈听听，看她会不会气急攻心甩你一巴掌。”
“我今日有些不便，不然这一个巴掌我先替你妈妈管管你了。”
付家小公子似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能说话的人，噎的他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顾烟现在心里窝着火，想全撒出来，“如果我没记错你刚说的是联姻吧？”嗤笑一声，下巴微抬，“人那么大个男朋友坐在这，你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不是什么都配的起的。”
话落，包间里响起一阵掌声，正是坐江衍旁边的那个朋友，拍手叫好，“说得好！这位姐姐说的真好！”
怼起人来不带喘气的。
顾烟总算笑了一下，“客气。”
付家小公子整个人都有点僵硬，气的有些抖，下一秒包间门被再次推开，顾烟以为是许昕回来了，结果不是，见着人以后还愣了一下，是沈洛。
江衍亦是，小姑娘在他面前蹲下，脸色沉着，拇指轻轻抚上他的嘴角的淤青处，语气有些紧张，“怎么回事？”
江衍眉眼的戾气收敛了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一样，“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秦述告诉我的。”沈洛垂了垂眉眼。
秦述就是坐在江衍旁边的那个朋友。
江衍，“手怎么这么凉？”
沈洛，“被你吓的。”
江衍笑了一声，“怕什么？我还打不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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