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灵：“嗯……差不多吧。”
话音刚落，刚刚还在埋头吃饭的大黄突然开始低吼。
紧接着它就对着空气一顿输出，“汪汪汪！汪汪！”
锋利的狗牙泛着森冷的寒光，在空中咬得‘咔嗤’作响。
‘自然卷’有些心惊，默默后退了两步。
“大，大师，它在干嘛？”
云落灵：“它在吵架。”
‘自然卷’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不是说没有鬼吗？
吵架？和谁吵？
你TM……
没等‘自然卷’说话，云落灵又开口道：“它在和小飞虫吵架。”
‘自然卷’：……
【噗——和虫子吵架可还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这么大一只狗竟然和飞虫吵架，哈哈哈。】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感谢灵元，今天又是大开眼界的一天。】
【灵元你这口气喘的差点给自然卷吓死。】
【自然卷别怕，你家没有鬼，灵元亲证。】
【我们都要相信科学。】
‘自然卷’感觉这一场直播下来，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他连忙打开礼物列表，将彼岸花送出。
“谢谢大师。”
云落灵点头。
连麦断开后，她朝镜头挥手告别，“我要下播……嗯？”
付费连麦？
云落灵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提醒，有些好奇。
这是一个从未使用过的功能。
她点击同意，直播后台立马响起钱钱到账的声音，极为悦耳。
但下一秒，一道激动的女声将音效盖过，“灵元，开店卖符！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云落灵颇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你想要什么符？”
女孩超级兴奋，声线一直在尖叫档徘徊。
“我想要财运符、平安符、好运符、驱邪符、桃花符……”
云落灵摇头，“做人不能太贪心，看在你付费上麦的份上，我可以给你画一张，你最想要哪个？”
女孩有些纠结，她每张都想要啊。
“那，那就财运吧！”
【哈哈哈，年轻人啥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钱。】
【草！灵元你真狗，凭啥她可以付费连麦，我就不行？】
【我刚刚也试了，连麦通道被关了，现在只能由灵元邀请。】
【啊啊啊啊啊，灵元你带货吧，我求你了！我爸爸生病了，我想要一张平安符！】
【没有符，你多算几卦也行啊！】
云落灵拿出符纸完成交易。
随后她看着屏幕上求卦求符的万人血书皱眉。
“你们知道什么叫五弊三缺吗？”
直播间的观众被云落灵突然严肃的神情吓到，不敢造次，认认真真回答云落灵提出的问题。
像极了小学课堂里乖巧的孩子。
【了解过一点，好像是算命之人会受到惩罚。】
【我也听过这个说法，人的命运生来便是定好的，算命是在窥探天机。】
【你们猜天桥上那些算命先生为什么都是瞎子？】
【你别在这危言耸听，我看灵元也没啥事啊。】
云落灵反驳，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薄怒，“谁说我没事？”
“我从小没爹没娘，被道观收养。”
“你们平常看我这么能吃，就是因为我没财运，留不住钱！”
弹幕突然沉默了一秒。
没财运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仔细想想，灵元确实吃得挺多的，
每次直播都见她在吃各种零食。
开始以为她是没吃饭，后来才知道她不仅吃了饭，吃饭的量还是成年男性的四倍有余！
眼看弹幕风向开始逆转，云落灵再接再厉。
“每个人的命都是上天定好的，提前得知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算命讲究机缘，最忌讳强行介入。”
“五弊三缺就是对算命者窥探天机的惩罚。”
“五弊指的是单身无偶、父母双亡和身体残疾。”
“三缺就是没钱短命没福气。”
“你们看看我现在，五弊占二，三缺全占。”
“我要是强行算卦，估计你们明天就见不到我了，到时候你们全都得背上一段孽债，下了地府都是要还的，严重的下油锅也说不定。”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着想。”
云落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中途还拆了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着。
她说的话也不全是骗人，真假参半。
其实像他们这种修仙之人，达到化神期便可脱离五弊三缺的牵制。
但凡事主打一个随缘，任何人都不能强行改变或者插手人间。
这就像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自以为自己救下了一名差点被车撞死的人，殊不知下一秒会有一对母子替他去死。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等等，我怎么觉得她在CPU我们？】
【不能多算卦我可以理解，那你能不能多画符呢？】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天桥上那些算命先生好伟大啊。】
【我有个远房叔叔就是，幼年父母双亡，自己落下残疾，结果从医院回去后，突然就会算命了，这算不算天道对他的补偿？】
【灵元你要保重身体啊，争取活到我抽中福袋的那天！！（撕心裂肺的呐喊）】
云落灵看着弹幕，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她全当没看见。
道德绑架对她没用。
她人生的宗旨就是好好活着。
“那我下播啦，明天见。”
云落灵将直播酬劳全部提现。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趁超市还没关门，连忙下楼。
虽然是晚上，但超市里的人一点都不见少。
男鬼连忙躲进手串里，指点江山。
“拿那个绿色包装袋的薯片，不对不对，还是要粉色的吧，粉色比较好吃。”
“不行，你快放下，这个鸭脖一看就不好吃，明明旁边的奥尔良鸡腿看起来更好。”
“哎呀，你怎么拿薄荷味的口香糖啊，你换个草莓味嘛……”
男鬼的声音一刻不停。
云落灵像被几百只苍蝇围着，吵得脑仁都疼。
“灵元大师？”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不过因为声音太小，压不住男鬼的立体环绕，云落灵根本没有听见。
年轻女孩看着熟悉的背影，歪着身子想要向前打量。
结果脚下一滑，身体突然失去平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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