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海贼团军心大乱，不少附属海贼船长更是顾不得厮杀了，大声质问。
“老爹，这是真的吗？”
与他们不同，作为机器的和平主义者可不会为这点事情分心，就见激光四射，很快就有数人惨叫着死去。
“不会吧？怎么可能？”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些家伙只攻击我们啊！”
有海贼下意识地放弃抵抗逃离，他身旁的海贼则已经对斯库亚德的说法信了一大半。
别说是他们，连不少海军都有了怀疑。
“怪不得作战计划那么古怪，原来是白胡子向海军出卖了同伴？”
戴维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仿佛亲身经历儿时看过的电影。
这一切，自然是战国特意部署的，为的就是展开这场离间计。
至于斯库亚德，更是被赤犬亲自找上，利用他对海贼王的仇恨，挑起了心中的怨恨。
当然，他质问白胡子的话语其实没什么不对。
让麾下43艘附属海贼团出现在外围吸引火力的计划是白胡子制定的，断后的命令也是他下的，艾斯的身份他早就知晓，也确实隐瞒了。
想要让艾斯成为下一任海贼王，更是他几乎明牌的态度。
最后，就连那个不存在的交易，其实也在默契之中进行着。
顶上战争结束后，除艾斯和白胡子以外无一个队长死亡，死的全是麾下船长就可见一斑。
如果戴维没有猜错，这或许就是战国发动顶上战争的目的。
他的目标从来都是白胡子代表的四皇势力，这个源源不断汇聚新生代海贼的招牌。
只要把这招牌砸碎了，一些队长级人物，他根本不在乎。
反而赶尽杀绝会很困扰。
毕竟，他那“君临天下的正义”，还需要海贼维持平衡。
一旦对于海贼的恐惧消失了，世界政府和海军就要直面民众积累的怨恨。
另一边，斯库亚德直喘粗气，怨恨发泄过后，留下的只有失望和视死如归。
“能刺中你就是个奇迹了，我已经做好觉悟，杀了我吧！”
白胡子捂着伤口沉默良久，直到此时这才开口，“艾斯是罗杰的儿子，这的确是事实。而他们操弄了最容易被那事实动摇的男人……他们的计谋比我们高了一筹。”
“混蛋，你被耍了啊，为什么不愿意相信老爹！”马尔科抓着斯库亚德的前领咆哮。
身为船医的他比谁都清楚白胡子的身体状况，就算是卸下心防的伙伴，这种程度的攻击也不可能伤到他才对，换做以往，早就应该躲开了。
可如今，白胡子竟然被区区斯库亚德重伤，这意味着他的身体状况在不断恶化！
“连你都给我装傻！”斯库亚德一把推开马尔科大吼，“我也想啊！我甚至都怀疑过自己，可事实就在眼前，你也听到了！”
“你这家伙，竟然跟老爹刀刃相向……真是愚蠢至极的儿子。”
白胡子俯瞰斯库亚德，声音低沉如猛兽，震得人全身骨骼都跟着发颤。
“呃啊……”感受到腰身一紧，斯库亚德脸色一变。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对方生生抱断脊椎的时候，白胡子略微放柔和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即便如此，你也是我的儿子。”
“胡说八道，你打算出卖我们……”斯库亚德奋力挣扎，可却丝毫撼动不了那高大身影。
“到底是谁？让你那忠心耿耿绝无二主的心堕落？”
“是……是赤犬。他承诺只要刺杀你的话，部下就能获救。”
斯库亚德渐渐平静下来，白胡子见状也放开了他，再度站直身子。
“为了部下吗？我深刻地知道你有多么痛恨罗杰，然而斯库亚德，父债子偿是何等的滑稽，艾斯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和睦相处吧，并非只有艾斯最特别，你们全部都是我的家人。”
斯库亚德猛地抬头望向白胡子。
可此时白胡子已经不再看他，转头望向处刑台上的战国。
“老爹，快告诉我们那是骗人的。”
“我们被出卖了吗？混蛋！”
质问，怒吼，哀嚎声不断传来，白胡子沉默片刻深吸口气。
“说我出卖自己的儿子？”
说话间，他猛地挥拳，空间都为之震颤，显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战场两边，被冻结的滔天巨浪受此一击，顿时崩塌碎裂。
“身为海贼，就靠你们自己决定是否要相信吧！”
恐怖的轰鸣声里，冰川上裂痕遍布，被落下的冰块砸出一个个大坑，被涌来的海水冲得七零八落。
被固定住的船只顿时随波浪上下晃动，其上激战的海贼们也看向了豁然开朗的远方。
“冰壁被击碎了。”
“船也能动了，我们随时都能逃跑。”
“果然海军是骗人的！”
“还愿意相信我的，就抛弃性命随我来吧！”
一声响彻天地的咆哮声中，72岁高龄，身受重伤的白胡子，手持薙刀云从切，从莫比迪克号一跃而起，跳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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