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眼里闪过失落，嘴角扬起浅笑，微点头。
说完，又看向天上乌云密布，雷光闪动。
灵剑飞出，挡住第四道。
"这是怎么回事？"
他将她搀扶起，"第六尾，苏朔的雷劫。"
楚玥紧张的瞧向地面的那处坑洞。
挡完第五道时，灵剑飞到她面前。
她一慌，"怎、怎么不挡了？"
"主人，你说的啊，最后一道最重，让他自行承受。"
"我什么时候……"楚玥回想着，自己不仅没说过，还根本不知道苏朔要历劫。
不等她想明白，第六道雷，全部的分散的雷电汇聚在一起。
天霎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的手心冒起冷汗，抬脚想要走过去。
白瑜拉住她，"姐姐，这是他应受的劫。"
话毕，"轰隆"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雷，又快又急的降下，劈破铁笼，击中狐首。
雷声过后，则是一片寂静，乌云散去，露出弯月，淡薄的月辉，倾洒而下。
三人跑过去，里头破败不堪，碎石堆垒，尘土飞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她纵身跳下去，其余两人紧跟其后。
着急忙慌的，脚踩空在碎石缝里，锋利坚硬的石块划破脚踝，没有理会，跨过石头。
笼架散开，狐妖趴着，没有丝毫喘息声。
楚玥瘫坐在他面前，伸手摸着他的脸，"苏朔！"
探了探鼻，倏然眼眶湿润，这次没再开口怒骂，而是颤抖着手，理顺狐毛，轻轻掸去积落的灰。
"我给你五秒，你若是不醒，我们就走了。"
"一。"
她强装镇定，声音开始哽咽，"二。"
"三。"
看着耷拉下来的狐耳，她的泪水滚落，凑近些，"四。"
握住狐爪，头垂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滴落，浸湿狐毛。
哽咽堵住喉，她也说不出最后那个数字。
白瑜蹲下身子，揽住她的肩。
"……五。"
细小的话音传来，在安静的四周，没有被她的抽噎声给掩盖。
这时，一道光亮起。
楚玥猛的抬头，那道光幻化成了第六条狐尾，视线下移，对上他虚弱半睁开的眼。
霎时破涕为笑，眉间一舒。
轻抚去她的泪痕，她侧过头，目光交汇。
白瑜心中酸涩不已，他的阿玥，怎么就只出现那片刻的时间？
有好多话，好多思念、忏悔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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