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他身体一僵。
她趁此得以脱身，退开两步，喘着气。
只见他木讷的盯着自己，两眼噙泪，下一秒双双滚落。
这模样，顿时觉着刚刚说的话有点过火。
于是凑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放轻声音，"醒了没？"
他像是没看到，瘫跪在地，泪水颗颗掉落。
弓着背，颓丧又悲伤，宛如是真被丢弃了一样。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也蹲下身子，手伸过去，迟疑了一会，还是拍了拍。
"乖，快醒过来，姐姐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轻声哄道。
"别哭了，这么大个人，哭鼻子我可是会笑话你的。"
"我刚刚说的是气话……"
无论她怎么哄，他都好似听不见，手攥紧成拳。
"她真的走了，不要我了……"
"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一定要当魔？"
"啥？"楚玥没听清，凑近了些。
片刻后，他突然抬头，看着她，轻唤了一声，"阿玥。"
她赫然愣了一下，注视着这双泪眼。
"或许，是我错了…我应该站在你那边。"他哽咽着声，缓了缓又道："你别不要我，我去找你，好不好？"
"这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楚玥定定的看着他，听到最后那句话时，鼻尖一酸，鬼使神差的点点头，顺应着说道："好……来找我吧。"
这句话，他听到了。
嘴角扬起笑，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抚摸那张脸，却一下子落了空。
"姐姐！"
白瑜梦中惊醒，大喊一声。
楚玥也在此刻醒过来，一滴湿热的泪滑落，她擦掉，看一眼手，又看向他。
白瑜眼眶泛红，坐起身，伸手抱住。
她刚想开口说话，身旁忽然跌落一个人。
"咳咳！"青玹猛然吐出一口血。
楚玥立刻松开白瑜，去扶起他。
"你们终于醒了……"说着，又咳了几下。
她抬眼看向前方。
那黑衣人放下手，煞气散去，有些诧异的说道："居然还真让你叫醒了。"
"既然如此，你来和我比。"
"赢了，放所有人离开，输了…"顿了顿，瞥一眼白瑜，"你们两个留下，乖乖当我的鬼灵。"
楚玥站直身子，幻化出利剑。
青玹在白瑜的搀扶下，也站起，"小心，他才是，真正高灵阶的鬼。"
"阿瑜，你先扶他下去。"
白瑜有些担心的想要出声，但被青玹塞了一把匕首。
"听她的。"
白瑜犹豫了会，扶着他走下台。
祭台上，只留下两人，一黑一紫。
黑衣人道："你也是仙界的，叫什么名字？"
她缓缓抬眸，眼瞳逐渐变红，勾唇一笑，"你不配知道。"
黑衣人看着她的变化，更感兴趣了，"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
"楚玥，仙界出了名的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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