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越付完款走出书店，高以柔一把拉住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对我妈妈说什么了？”
“你一定要搞得我家庭破碎才安心吗？”
江溪越掰开她的手指，“我能对她说什么？我要真说了什么她还会那么客气吗？”
高以柔的手指被她掰得生疼，忍不住松开，她揉着发红的指节，语气全是不满与怨气。
“你是狗吗？一定要赖在我们家吗？”
“你能不能离我们远一点？”
江溪越撞开她的身体，“高以柔，同样的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高以柔再回到书店里，林梅见女儿手上拿了本言情，“你也看这个啊，刚才那个妹妹也在看，好看吗？”
真是倒霉，随手拿的书也能撞。
她打起个笑回：“不知道，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和她聊什么了？”
林梅合上书：“聊书，这妹妹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有点可怜。”
“我都忘记问名字了，你们说不定还能做朋友呢。”
朋友？
高以柔听到这两个字都觉得讽刺，看到母亲眼里的赞赏，心里一阵刺痛。
接下来的时间里，高以柔兴致都不太高，回家路上，开车的林梅问她怎么心情不好。
高以柔还是试探着问出了那个问题：
“妈妈，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女孩子。”
林梅愣了一下，喜欢吗？说不上吧。
她从来没见过丈夫的初恋，突然有一天见到了他初恋的女儿，有点好奇。
今天接触了一下，她总归是不讨厌对方的，反倒有点心疼。
“她性格看起来不错，就是命不好。”
不要同情她！
不要可怜她！
她是父亲的私生女啊！
高以柔死死咬着唇，生怕说出那个惊天秘密。
连母亲都在怜惜她。
林梅提醒道：“加强班结束后就休息下，妈妈帮你准备保送材料。”
“心态调整好，下学期的考试都很重要哦。”
“保送和高考两手都要准备好。”
高以柔揉着掌心，低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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