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很辛苦，时间紧，任务重。通常都是一个半小时一节课，有时候甚至得拖堂到两个小时。课间时间就来得及做两件事，去洗手间排队，打开水排队。
两天培训下来，优优累的什么似的，忙着上课记笔记，顾不上怎么喝水，上火，牙都疼了。她捂着腮帮子到停车场取车，一辆车冲她按喇叭。
“怎么了，牙疼？”是这几天的同桌高成宙。他好像说过他在哪个单位那个部门工作，但是优优下课那点时间都是匆匆忙忙的，也没往心里去，忘了。
“喝水少了，牙龈肿了，带累的牙也疼。”优优苦着脸，老话都说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给，这个止疼药很管事。”他从车座上拿起一个包装袋，递给优优。
优优直摇手，“不用不用，我一会自己买就行”。
妈妈说:一个人生活，得记住两点:第一:无功不受禄。第二:不要随时圣母心。
高成宙晃了晃袋子，坚持说:“现成的，还买什么，又不值几个钱。”
优优还是摇手，急匆匆的走开了。
“喂！我还有事请你帮忙呢。”
优优只好停下来，“你说。”
“听说你们单位附近有个李二大果子，很好吃？”
“还行，吧？”优优沉吟着，她喜欢吃另外一家的馄饨，李二大果子就在她家楼下，但是她也是偶尔去一次，她觉得也就还行。
“明天早晨，咱们还得过来拷盘，帮我带一份过来，好吗？”他目光灼灼。
优优歪着头看他，然后笑了。
“什么东西不都是现做出来的好吃么？尤其油条没了刚炸出来酥脆，带过来的也不好吃啊。”
“没事没事，我就是尝尝。你不方便帮我带过来？”
“也不是，很方便。”
“那就没问题了，不给你添乱就好。这个，你拿着，交换！”高成宙如释重负，把袋子扔过来。
优优下意识的接住了，高成宙挥挥手，开车走了。她叹口气，醉翁之意在乎酒吗？扁扁嘴，麻烦。
李响打来语音电话的时候，优优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
“喂？”她有气无力的。
“干嘛呢？”李响的声音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温柔。
“吃了止疼药，犯困呢。”优优无精打采。
“啊，怎么了？”
“牙疼。”优优把脸捂进被子里，瓮声瓮气的。
“上火牙疼，还是虫牙？”李响问。
“上火。”优优很心烦。
“多喝水！肯定是培训紧张，你喝水少了。吃晚饭了吗？”李响絮絮叨叨的:“肯定没吃吧？出来，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不想吃，没胃口，我要睡觉，你别吵我！”优优委屈巴巴的，忙不迭的挂了电话。
李响又拨来，她没接，直接挂断了。一折腾，不困了。讨厌讨厌讨厌，优优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洗漱。她敷好面膜，刚打开笔记本电脑，肚子就咕噜一声，这是饿了？她们单位五点下班，平常这个时候早就吃完饭了，现在都七点了呢。优优甩甩头，坚持着看了一会工作群里的文件，饥饿感就又一次袭来。药效上来了，牙一不疼，身体的其他需求就强烈了。
“吃点什么呢？”
优优翻着零食篓，挑挑拣拣的拿出一个小面包和两个蛋肠。她拿着壶去接水，准备烧开水，她想冲一杯奶茶粉，有吃有喝，晚饭就解决了。
“风啊，你去哪了？”
电话响，优优划开屏幕，陌生号码，显示是北京。冷风吗？他有一个号码是北京的，优优直觉的自己的小心脏又开始擂鼓了。
“给你叫了外卖，他在你家楼下呢，给他开下门。”李响的声音哗啦啦的响起。
“谁让你叫外卖了？都说不吃了。你就，”优优不淡定了，话音未落，门铃又响了。
她到门口一看，门禁屏幕上一个外卖员打扮的人正冲着她笑，还举起了手里的餐盒。
外卖是一盒皮蛋瘦肉粥和一份虾饺，还有一份凉拌拉皮。
微信上，优优夸我是你眼里的星河:挺会点外卖的，恰好都是我爱吃的。而且，你这攻略做的也好，我家地址，我的电话号码，饮食习惯，你都门清呀。
放下手机，优优“哼”的一声冷笑，果然！人家是做足了功课，权衡利弊之后，迎着她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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