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血红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就那么直视着她。
宴芊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脚底的步伐下意识往后倒退一步。
旋即，她像是想到什么，重新抬起脸，无畏的与少女对视上，“砒霜也是中成药，这是所有学医都知道的，苏教授怎么就不知道这事呢？”
“不管是什么药，出现在不合适的药里，以及过量，就是毒药，这点你都不懂吗？”
苏予乔冰冷的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拿过一张干净的空白纸，她将药瓶里无色无味的液体倒了上去。
几秒后，纸上的液体，出现大面积黑色。
她声线凉薄，“这里面的As2O3含量最少3g+，人一旦服用下去，当场毙命。”
“赶紧去查监控。”
校长想到什么，立即对一个老教授吩咐。
苏予乔并不报多大的希望，既然他们敢做，监控必然早被毁。
果然，没过十分钟左右，老教授带着门卫跑过来。
门卫看见地上死掉的王教授，吓了一大跳。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结结巴巴说，“监控昨晚突然坏了，今天上午打电话叫人来修，现在修监控的人还没来。”
“怎么会是这样？”
其他老教授均是不敢置信。
“所以这是蓄谋杀人？是不是得先报警？”
有学生发出质疑声。
校长沧桑的脸上划过为难，若是报警，这事肯定闹的全网皆知。
若是不报警，这是一条人命，何况他们也抵不住家属会大闹的。
就在校长还在犹豫时，少女清冷道，“还是报警吧！”
校长深深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出110。
“趁着警察还没来，我需要在场的所有人，都把手伸出来一下。”
苏予乔冷漠的一字一字说。
有人不解，“我们伸手，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我支持苏教授说的。”
王静姝第一个伸出手。
在她得知监控被损坏的刹那，便猜到估计有人想害她，或者是苏教授。
“王静姝，我怀疑就是你自己没控制好剂量，或者拿错药，害死的王教授。”
还有学生诋毁出声。
“你胡说，没听到苏教授说这药品是不会用到砒霜吗？”
王静姝毫不犹豫怼回去，“而且，我会像某些人那么蠢吗？”
“你什……”
那学生不满的想冲上来打人。
“够了，闹什么闹，都听苏教授的，大家把手全伸出来。”
老教授们一个个带头将手伸出去。
宴芊羽这边。
她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教授。
杨康正好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立即开口说，“眼下我们最应该要做的事，是先把王教授的尸体给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死者为大，现在情况下，怎么能听一个小姑娘在胡闹。”
“杨教授难道不知道尸体是不能随便乱动？你是想破坏案发现场？”
苏予乔嗤笑一声。
杨康正一张老脸被说的通红，他心里觉得屈辱极了，浑浊的眼底染上不快，还想说些什么。
少女已懒得搭理他。
她先拿起王静姝的手，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她放下，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在她做这些事时，她的余光还时刻注意着宴芊羽那边。
所有人都不知道少女这是在做什么，等少女从几个人面前一个个路过。
大家后知后觉猜到她估计是在闻砒霜的味道。
苏予乔很快来到宴芊羽面前。
宴芊羽带着鄙视将手伸出去，少女没有去碰她的手，轻轻的嗅了嗅，就走到她身旁的杨康正面前。
宴芊羽神气的扬起头，挺起胸。
杨康正就算再不满，也将手伸出去。
只是，下一秒，少女森冷声，响起，“凶手就是杨康正杨教授，还有宴芊羽。”
“什么？”
众人都惊呆。
宴芊羽脸上的神气，哪里还保持的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大声的叫嚷，“你、你乱说什么，我手上可没味道。”
“你这个小丫头，你还没闻我的手，就在这含血喷人？”
杨康正尽管也被吓到，他还是努力稳住心神。
一个才成年的小丫头，还真当自己是警察了？
“我有告诉你们，我是闻手指味道吗？你们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洗手？或者说怎么可能用手去碰呢，对不对？”
苏予乔凉凉的解释着，“还有，你俩袖口上为什么会有点发黑，别说是蹭到灰。”
说完，她猛地抓起来不及躲开的宴芊羽，将她的衣袖举到所有人面前。
并且，对已打完电话回来的校长说，“校长，你来闻闻，她这袖子上是不是砒霜。”
“不是，我没有，你放过开。”
这次，宴芊羽脸上出现惊恐，她疯狂的挣扎起来。
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少女的控制。
校长闻完宴芊羽手袖上的气味，其他几个老教授也闻了下。
一个个脸色都变得特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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