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她声音颤抖，动作哆哆嗦嗦，甚至不知道扶哪里。
“拿我手机……给秦子檀……打电话。”
莫姝禾捂住左腹，左脚似乎不听使唤一样，一抬就疼得没力气。
“好，等出了这条路，给你找个地方坐着。”
张雅雅现在根本不敢乱动，可止不住一个劲抽泣。
把莫姝禾都哭烦了，本想吐槽她几句，让她镇定点，死不了，可抬上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走出去，秦子檀先打来了电话，还没等张雅雅在莫姝禾身上摸出手机，秦子檀就看到了她们。
“莫姝禾呢？”
秦子檀借着月色和这一侧的灯光，看清了脸上泪痕反光的张雅雅，就是不知道她扶了谁，低着头，又是短发，穿得还像男生。
莫姝禾不是说和张雅雅在一起？
“姝禾被捅了一下……这里……扶着，”张雅雅语无伦次，使劲往上拉快要坠地的莫姝禾。
秦子檀快步走近，语气迟疑又焦急，“你说什么？”
他貌似还没反应过来，蹲下看头垂地的人。
莫姝禾还有点意识，声音沙哑地吐槽，“你们…再聊会…我真得死。”
待秦子檀看清她的脸，表情一下就懵了，声音都颤抖起来，“怎么搞的？我就晚到几分钟。”
也没等人回应，他便从张雅雅手里接过莫姝禾，横抱起来，一路往外跑。
张雅雅追在后面，抬着没血的那只手使劲擦眼泪，真的吓死她了，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秦子檀心砰砰乱跳，一口气哽在那，不上不下，像要窒息。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像是要流完了，殷红的血黏在黑色布料上，湿淋淋一大片，左边裤腿也染上滴滴新鲜血液。
这么瘦的人，哪有那么多血可以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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