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对吧”医生和护士又来查房了。
程野没回话，悠闲的躺在床上，林初九看着护士的脖子，偏头看向程野。
“你也看见了吧”
程野：“你背上趴着个鬼”
医生：“程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野：“每一次查房都在”
医生：“那你会消灭他吗？”
程野：“不会，那是她儿子”
护士表情疑惑。
医生摇摇头，这两人回答出奇的一致。
住一间算了吧，这么想着，医生带着护士退出了房里。
上次的食堂事件过于恶劣，作为罪魁祸首的两人，医生给他俩开了小灶，吃饭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
中午两点半至四点，自由活动时间，可以到操场活动，在铁网外面，是正常人生活的世界。
操场很宽敞，一堆人围着一个排球玩耍。
还有几个坐在一起唱歌。
上次戴着假牙的老头坐在角落里闭眼睡觉。
透过铁网，还有一个大婶守着三轮车在卖水果。
程野依旧穿着人字拖，在操场的空草地上悠闲的躺着。
看着不远处的少年，吐掉嘴里的牙签，撑着半张脸微眯眼。
上次，是个意外。
“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大婶看着林初九，笑眯眯的拿起一个苹果，削去苹果皮，切成小块从网洞里递进去。
“接着，大婶给你的”
林初九挂着浅笑，接过苹果块，声音清澈，“谢谢阿姨”
可以分程野一半，林初九笑眯眯的吃了一块。
“程野大佬，看阿姨给我的苹果”
“看见了”程野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有些惊讶。
他在这三年了也没见过那抠搜鬼给过谁水果。
两辈子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还会给这傻缺苹果。
“我吃了一半，分你一半”林初九递过手中的果块，坐在程野旁边。
林初九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
程野吃完，还有些不习惯的看了眼林初九，“你怎么突然安静了？”
“做小弟的第一条准则，老大吃东西的时候，小弟不许说话”
“你可真听话”
“那必须的”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腿收一收啊”
一男人推着空气在两人面前停下，林初九很配合的收回了脚，程野没动。
“先生你好，这边请您收一下脚呢，推车过不去了”男人很有礼貌的开口。
程野看了一眼，没有动。
“先生先生?”男人又喊了程野两声。
大白天的这个男人却浑身冒着黑气，从里到外都是。
有东西进去了。
“找茬?” 程野吐出两个字，眼神犀利。
“先生您说什么呢？推车过不去了，请您把脚收一收”
“再惹我我不介意送你回地府”
男人诡异的笑了一下，瞳孔泛白。
“这可是活人，你管不了的”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女声。
“你就这么确定?”
程野毫不在意的开口，丝毫不把此人放在眼里。
那人站在原地好一会，视线落在林初九身上，最终还是离开了。
林初九这身招阴体质可不是盖的。
“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程野看着林初九这心大的模样，开口。
快进七月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之前还好吧”林初九摇摇脑袋，歪头看着程野。
“大部分阿飘都还是挺友善的，遇到恶鬼的话，就开灯躲被窝里，还是挺有效的”
“嗯”
“你说童子尿对付恶鬼有效吗？”林初九忽然想到主系统赠送的童子尿，好奇的开口。
程野一挑眉，打量着林初九，“有用，恶鬼专属套餐”
林初九灿烂一笑，这次靠谱了。
“你要就找我，我很多的!”
“你真大方”程野扭过头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你什么时候进来这的”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我爸妈送我来的”，顿了一下，林初九问道，“程野大佬你为什么进来啊”
“想知道啊”
“想”
“那就想想吧”
林初九没有再问了，上次那情况大概就可以猜到七七八八了。
这所精神病院建在背阳的地方，即使是白天也有些阴冷。
人有三魂七魄，而这里的大部分精神病人都是缺了一魄，而导致神志不清。
“程野大佬，咱们回去吧，这里有些冷”林初九搓搓手臂。
程野起身，和林初九并排走进通道。
这里没有电梯，要爬到七楼去。
每层楼梯的台阶有十三阶。
林初九数了一下，十四阶。
又上了一层，上面标着三F。
还是十四阶，而且刚才那层，也是三F。
所以，他们这是遇上鬼打墙了?
“跟紧我”
林初九抓住程野的衣角，警惕的看着周围。
楼道里没有窗户，头顶的白炽灯光微闪，整个楼道陷入了一片黑暗。
“程野”
林初九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刚才抓的衣角瞬间变成了一只干枯的手爪，林初九瞬间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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