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三人听到了可莉之前的话，他们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请求一位魔神从身上割点肉给她尝尝这种话，也是万古唯一了。
至于这种事怕不怕？
三人字典里没这个字，而且墨白说奥赛尔是巨大的海鲜，也不无道理，毕竟这家伙的长相，确实有点像。
钟离是讨厌海鲜的，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来的原因，不过现在既然来了，自然要面对曾经的对手。
“摩拉克斯，你倒是说句话啊！”
奥塞尔冷冷的看着钟离，十双充满杀气的眼神，想要瞪死他，可是钟离的话把他干愣了。
“当年，我率领诸神众仙群雄逐鹿，涤荡四方，与你奥赛尔一众势力血战，可是随着岁月增加，老友一个个离我远去，剩下的，也不足十指之数。奥赛尔，你我是宿敌，可是如今，璃月欣欣向荣，人们繁衍生息。而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摩拉克斯，只是一个退居幕后，融入璃月生活的普通人罢了。”
钟离的话，除了可莉，他们都明白。
“呵~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下仇恨放下一切吗？若是如此，那我战死的子民又算得了什么？摩拉克斯，我恨呐，既生你何生吾？这天不公啊！”
奥塞尔此刻十双眼睛猩红，他拼命的挣扎着，想要突破封印。可是钟离的封印哪有那么容易解除？若是如此简单，被打败后的他，早就从封印中逃出生天了。
更何况之前与墨白战斗，消耗了大量能量，现在别说挣脱封印，有体力睡觉翻身就不错了。
“你说得对，不管是我们魔神，又或者仙人还是人类，没有谁生下来就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就像我当年和你说的，想要的一切只能自己争。所以我赢了，你输了，只是过程中，你我双方都付出了太多代价。”
听到钟离这番话，奥赛尔突然仰天大笑。
“输？赢？那根本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堆积起来血海！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钟离古井不波的眸子泛起一丝涟漪。
“确实。生命堆积后的结果没有输赢，只有惨烈。可若是说到为了子民，当年的我那边，也是饿殍遍地，哀鸿遍野。当年的战斗不论你我，还是其他诸神，只不过是……”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天，神色说不出的惆怅。
“哈，哈哈哈……天下大乱，大地为盘，子民为刍狗，你我皆为棋子，这些，我都知道，贼老天，你tm不是人啊！”
奥赛尔疯狂的大笑着，至于他骂的贼老天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在他的疯狂下，天空依旧平静，没有降下任何神罚。
“是吗？呵呵……你不屑杀我吗？”
几声咆哮后，奥赛尔平静下来，然后淡淡的对钟离说道。
“摩拉克斯，给天理当狗的感觉不错吧？尘世七条狗…………明明知道他害得你的那些老友落得如此下场，所谓七执政？喝——忒！”
奥赛尔的老婆跋掣还在封印中沉睡，因此现在的他光杆一个，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加上那些经历，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跋掣，他早就活够了，若是当年实力堪比天理，他是没兴趣参与这狗、日的逐鹿天下战局。
所以说到底还是太弱了，可是，如果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或许…………
“唉……”
钟离难得的叹了口气。
“奥赛尔，你老了。”
奥赛尔一愣，冷哼道。
“老又怎么样？总比给天理当狗强！被封印的这些年，我早就想开了，所谓尘世七执政只不过是七个打工的员工，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好。虽然封印小了点，但至少我还能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所以就算我恨你，也不得不感激你带给我的滋润生活！”
双方的对白根本不像宿敌之间的谈话，而是老友之间的畅谈，此时此刻，若是在有好酒好菜，或许就更美妙了。
钟离看向墨白，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然后质问道。
“墨白，你为何打扰奥赛尔？你知不知道一旦惹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墨白正想着理由，可莉就天真的说道。
“墨白葛格是说带我来炸鱼的，说是深海有好大一条鱼，干掉后足够吃好多年！”
奥赛尔嘴角抽抽，这人类幼崽是真可怕啊，十句话九句不离吃的，你到底多喜欢吃？
他又看向墨白，然后根据钟离的话才明白，原来这俩是自己来的，和他人无关。
“所以，你骚扰我到底有何目的？”
奥塞尔大眼珠子瞪着墨白，墨白随口道。
“目的？呵呵……以人类的视角看，你这么大的东西被封印在这里，早晚会因为心生不满，而突破封印，到了那一天，你能保证不会伤及璃月？不会伤及无辜？”
奥赛尔怒声道。
“你！”
墨白继续解释道。
“正如你之前对钟离那番话所言，当年你们的战争皆为自己及身后的子民而战，不管天理是否拿你们下棋，都无法改变你们双方战斗，死伤无数的结果，我说的对吗，奥赛尔？”
奥赛尔的怒气消了几分。
“是这样没错。”
然而墨白接下来的话，仿佛一根钻心的钉子，死死地扎在奥赛尔的身上。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背后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战争本就是残酷的，哪怕它的结局胜利也好输也罢，所谓的成王败寇，说的都是领导者，至于下面那群人，呵呵~谁会管他们死活？”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所想的，也不过是为了普通民众考虑的。你旋涡之魔神假如当年真的会为你的子民考虑，会这么傻的次次带人冲杀？所以说到底，真正害死你子民的人，究竟是谁呢？嗯？”
墨白说到最后，用出了质问的语气。
“可是……”
奥赛尔刚想解释，就被他打断了。
“可是个毛啊可是，你们可是海洋中的生物，而你是海洋中的霸主。在海里，有谁能比你适合战斗？就算贵为岩神的摩拉克斯，也不可能会带人潜入海里打架吧？那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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