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震惊道，“我们连纸都能自己做出来吗？”
“不要太惊讶，少年，纸算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厉害的东西出现。”赵清欢得意道。
桑凌现在住的宅子是赵长临安排的，在县衙后面的那条巷子里，比以前在兴庆巷可安全多了。
当然，房价贵了也不止一点半点。
服了赵清欢给的药，桑凌现在的心疾已经好了很多，用来研究东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不像以前，只是琢磨了一会，身体就不行了。
赵清欢带着赵喜来到桑凌的住处时，桑凌手里正拿着一张白纸，眼中满是激动的神情。
“这纸是你做出来的吗？”赵清欢看着桑凌手上的纸问道。
听到赵清欢的声音，桑凌转过头来，满是惊喜道，“赵小姐，你来了，你快来看看这纸，我是按照天工录上步骤做出来的，你来摸摸这纸，这光滑的纸面，这硬度，就算滴了墨滴在上面，都穿透不过去。”
赵清欢接过白纸用手摸了摸，点了点头道，“确实不错。”
赵喜瞪大眼睛说道，“何止是不错，这纸简直比我以前当世子的时候用的纸还要好，这纸制造成本大吗？”
“不大。”桑凌激动道，“就算售卖时比市面上的纸便宜一半都能有的赚。”
听到这话，赵喜眼睛都在放光，要是成本真有桑凌说的那么低，那真的太有赚头了，垄断市场都没有问题。
“小姐，这纸的生意就交给我来经营吧！”赵喜激动道，“只要这纸面世，肯定能引起极大的轰动。”
“这纸我没想过走批发经营。”赵清欢说道。
赵喜惊讶道，“难道小姐是想开书肆？”
“没错。”赵清欢点头道。
“世上所有藏书都是被豪族世家所把控，小姐，你要想开书肆也没有足够的藏书啊，光靠纸也开不出来。”赵喜皱眉道，“还不如把纸批发给书肆的老板，照样也能赚钱。”
“那纸的价格依旧还会这么贵，那些想读书识字的穷人家孩子依旧读不起书，识不了字，我赚钱的法子那么多，没必要靠纸赚钱。”赵清欢说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现在我也算是赚了点钱，要是能舍弃一点利益帮助更多人读书，这事我愿意干。”
随后她嘴角微微勾起道，“而且又不是完全不赚钱，不过是多赚少赚一点罢了。”
听到这话，赵喜和桑凌心中十分触动，心里更加的敬佩赵清欢。
毕竟没有人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还能坚守本心的，眼前的姑娘却做到了。
“虽然豪族世家垄断了知识，但是有权有钱的人毕竟是少数，这世上更多的是穷人，那么多穷人里，也有一小部分的穷人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想要靠知识改变命运，想要靠科举跃龙门。”赵清欢说道。
“只是科举制度十分残酷，又有几个寒门子弟能真的榜上有名呢，他们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承受着家人的全部希望，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只有读书这条路了，但是他们也有家人，有父母，有妻子，有孩子，他们也想过好日子，我们现在开书肆，就是给他们过好日子的机会。”
“开书肆能让他们过什么好日子，让他们抄书吗？可我们也没有那么多书给他们抄啊！”赵喜说道。
“抄书能赚几个钱，我们要鼓励他们创作，可以写县志，传说，神话，小姐和书生之类的话本，还能写些风土人情，地理环境，历史变迁或者家族的兴衰史，要是有什么一技之长，就算是种庄稼种果树比别人种的好，也可以出书。”赵清欢说道。
桑凌惊讶的说道，“种庄稼种的好都能出书吗？”
“当然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有一行能够精通，那就很了不起了。”赵清欢说道。
“那我能出书吗？”桑凌期待的问道。
“当然能了，你可以把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全都写在书上，我可以给你版权费。”赵清欢说道。
桑凌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垂下头说道，“算了，我现在做出来的东西全都是按照你给的天工录来做的，根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好写的。”
“怎么就没有什么好写的，天工录里只是冷冰冰的文字描述，东西是靠你一步一步摸索做出来的，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赵清欢说道，“你完全可以写出属于你的天工录，而且你也可以试着创新，试着把产品升级。”
“就比如这纸，你可以试着把它升级。”赵清欢拿着白纸说道。
“这纸已经是最好的了，还能怎么升级？”桑凌疑惑的问道。
“可以升级的地方可多了，就比如让它变的比现在硬，就算是湿了水也不会破，或者比现在软，用来当帕子用都没有问题。”赵清欢举例道。
桑凌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
“把纸当帕子用也太奢侈了吧！”赵喜咂舌道。
“真是个没见识的土狗。”赵清欢鄙夷的看着他说道，“有权有势的人都用丝绸擦屁股，我把纸当帕子用怎么了？”
赵喜和桑凌两人震惊的看着赵清欢，脸红的就跟个猴屁股一样。
面前的姑娘明眸皓齿，美艳无双，却一口一个屁股，简直粗俗的不得了，他们听了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看到面前两个大红脸，赵清欢无语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纯情，我就说了屁股两个字，你们脸就红成这样，至于吗？”
“小姐，别说了。”赵喜用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说道，“哪两个字不好听，而且也不适合姑娘家讲。”
“行吧，我不说屁股了，我就是想表达我一点都不奢侈。”赵清欢说道。
“别人我不知道。”赵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反正我有权有势的时候，没有做出用丝绸擦那个的事情。”
“赵喜哥，你以前还有权有势过啊！”桑凌惊讶的看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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