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上这些东西处理掉吧。”埃莉诺都懒得看地上那一堆碎肉，连个清洁咒都不愿意自己刷。
说完，她也不看其他人的脸色如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地下囚笼。
在埃莉诺走后又过了很久，这些三观碎裂的巫师们才回过神。
格林德沃已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但他也没有见到过哪个巫师直接把人活生生拆成零件儿的。
埃莉诺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就喜欢暗戳戳的从各种人手里面赚钱，偶尔兴致来了，去搞掉几个黑恶势力的据点，也就这样了，谁能想到她还能这么干！
她居然敢这么干！
虽然埃莉诺并不是拿着小刀一刀一刀的划，而是用魔法操控，一点血也没溅在身上，但这是一个巫师该点亮的技能吗？
格林德沃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年轻巫师，他们一个个神情恍惚，脸色苍白，有几个人在埃莉诺行刑的过程中没忍住呕吐了好几次。
看他们这模样，做清理什么的估计也没办法了。
他叹了一口气，挥动着胳膊，很快，这里的垃圾全都被清理走了，只有空气中还残存着的血腥味提醒他们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她……”格林德沃原本想说让他们冷静下来，然后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但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这么说。
“你们是不是觉得她很残忍？”格林德沃问了一个原本不应该问出的问题。
“老板她……”卢平心尖一颤，这个问题可对埃莉诺不太友好。
卢平想起自己签的那份卖身契，下意识的想要帮埃莉诺说话。
可旁边一个声音更快，带着一丝颤抖说，“是……太残忍了……明明可以把人关起来，或者直接杀掉的……”
“哦。”格林德沃看了一眼脚下的那块地，又看了一眼其他几个人脸上隐隐认同的表情，忽然有些心累。
作为第一任黑魔王，抛开别的不谈，也算是战绩斐然吧，现在居然沦落到给人带孩子，而且这群孩子都是傻了吧唧的，真心感觉带不动啊。
“你……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突然想起面前这个人是格林德沃，那个曾经在欧洲搅弄风云的第一任黑魔王。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怎么想。那牢里面还有几个人，是她专门留下给你们练手的。怎么处罚他们就看你们自己的想法了。”
格林德沃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自己才不要带孩子呢，他拿的工资里面并不包括这一项工作。
一听到说自己处理，这些毕业以后直接就进入A.S公司的巫师们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他们相对来说，接受社会的毒打要少一些，还带着一些天真。
在今天三观碎裂以前，他们根本就想不到埃莉诺会做出这样的可怕的行为……
“总之，之前一直嚷嚷着想要复仇的人是我们，现在我们的目的也达成了，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公平什么仁慈……”他目光在这群性格稍显得有些天真的人脸上停留了一下。
“如果你们不能保证在仁慈之下，不会有人推翻你们的统治的话，那还是最好老老实实的收集那么多对敌人的同情吧。当这些九头蛇的研究员在对其他人进行实验的时候他们不会心软，等到自己成为阶下囚了，便开始哭诉。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他们嘴里的话。”
一群傻子：……讲道理，他们也不会相信那些人自己说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话啊，不要对他们的智商如此不够希望好吧。
格林德沃没有理会他们是什么反应。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难以消除的，天才和庸人之间也隔着太多东西，他知道不可能所有人都赞同自己。
但是——
想想又不犯法。
如果是他，在发现有人类想要抓着巫师们去做实验的时候，他就会把那个实验室给他评。
只要在讨伐他们的时候，不去听那些人的哭诉，那么自己就能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跟他们去争论谁是正确的，这一点完全都没有必要。
真理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没有什么比拳头来的更让人可靠的了。
虽然他做不到像埃莉诺这样凭借着一门技术让人恐惧而臣服，但是钻心咒和索命咒的组合拳，他还是玩的很好的。
可惜了，埃莉诺并没有要一统世界的想法。
为什么她就能够这么佛系呢？
还有——
她很佛系吗？
平时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陷入懒人沙发里，一连好几个小时都不想出来。
这么看来还真是很佛系呀。
可是一回想起之前地上的那堆碎肉，这佛系一词就感觉怎么也跟埃莉诺不沾边了一样。
甚至一想到把这个词和埃莉诺联系在起，所有人就感觉到有一丝微妙的讽刺。
回到公司以后，格林德沃哼哼唧唧，就是不想去见埃莉诺，他挺烦带小孩的，出去一次，感觉身心受到了重创，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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