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真的走了？”
苏茜不甘心地问道，忏悔室里的楚子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知道他在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
其他的狮心会成员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教堂的长椅上放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和食物。那是是林漓送来的晚餐，值班室同僚送来的时候，他们刚刚接到命令，有个没吃晚餐的学生直接拎着保温盒就过来了，这会还在心大的往嘴里塞最后一个金丝炸虾球，苏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苏茜姐。”他缩着脖子回答道，“我太饿了，而且林漓做的真的很好吃。”
他的另外一只手正握着挂在胸前的FAMAS，他问道，“人事部的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通过他的入会申请？”
其他整理东西的人不约而同的点头。有个人说，“我想吃点其他的菜，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做意大利菜？”
“别什么事都想着让学弟做！”苏茜生气地喊道，“我们狮心会的口碑就是被你这么带坏的。”
“苏茜姐，别那么生气。”刚刚点餐的学生讪讪的说道，“我给你和会长留了一盒蝴蝶酥。”
“你们路上小心。”帘子后面传来楚子航的声音，“你下次可以试着点餐，看他愿不愿意给你做。”
苏茜背后的学生欢呼了起来，但这一次她没有转头斥责。她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看不到的人影，她说，“还记得答应我的吗？”
“要陪我去超市买东西。”她继续说道，“你说要学会做给阿姨吃，我负责帮你尝味道。”
“记得。”楚子航回答道，“你喜欢偏甜一点的，最好烤的再脆一点。”
苏茜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人退了出去，她说，“万事小心。”
—
“你只把楚子航一个人留在教堂？”古德里安教授问道，他把转向施耐德，“我知道你一向就很看好楚子航，但我们还不知道敌人的情况，就这么让他一个人？”
施耐德慢慢地摇摇头，说道，“戒律已经解开了，我相信他。”
“你不光安排了其他学生的撤离，还给林漓发了消息。这只能说明楚子航的言灵非常危险。”曼施坦因在背后问道，“他的言灵是什么？”
他呵斥道，“所有的高危言灵都需要按照校规被记录在册，我没在档案室看到楚子航的文档。你是不是帮他隐瞒了？”
“他能控制住自己。”施耐德说道，“就和林漓一样。”
曼施坦因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他难以想象这种蠢话会从那个铁血风格的施耐德教授的嘴里说出来，更别提前几天他刚刚从古德里安嘴里听过类似的话。
“你们是真的完全不管其他学生的死活。”他吼道，“备用方案呢？我一个字都没有见到过！要知道，事后的处理可都是我负责的！”
施耐德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你们。他想了想，说道，“楚子航是个……”
“是个好学生，对吧？”曼施坦因打断了他的话，大喊道，“整个卡塞尔的学生都是好孩子，所以不要再跟我说重复的话了！”
古德里安尴尬地把自己挪远了一点。
“那你应该知道，一旦被记录在册，就会从学生中隔离……那样太残忍了。”施耐德轻轻地说道。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父亲并不同意他加入卡塞尔，所以他找了卡塞尔整整三年，直到后来他父亲去执行任务了，我才能有机会能联系上他。”施耐德说道，“林漓已经被监视了，我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我的学生身上。”
“等一下！”古德里安凑过来，问道，“你说林漓被监视着？”
“你不知道？”施耐德吃了一惊，他说，“你没有看他的档案吗？”
“那玩意不是被校长转接给你了吗？”古德里安吼道。
“他来卡塞尔之前就能使用言灵了，你们知道吗？”施耐德问道。
曼施坦因点了点头。古德里安难以置信地来回扫视他们两个人，他说，“见鬼，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那个时候你在中国，负责路明非的招生。”曼施坦因说道，“林漓是由校长亲自面试的，所以没有让你知道的必要。”
古德里安舔舔嘴唇，“那我还是希望有人能告诉我。”
“最重要的是他的血统检测出来正好卡在50%的分界线，这是卡塞尔建校以来的第一例。”施耐德疲倦地合上了眼皮，“也就是说他时刻在接受龙血的诱惑，比任何人都更强。”
古德里安忍不住捂住了脸，因为他想起了火车上和路明非的对话，林漓的血统确实没有超过50%。
“他的言灵是什么？”古德里安问道。
施耐德沉默了一会说道，“时间零。”
“真是见鬼！”古德里安抓狂地摸着他脑袋，“校长从哪捡的核弹！”
“可能因为他本身就是移动的核弹。”曼施坦因吐槽道，“所以他才不会在意自己的身边再多一个。”
“总之，你们都听好了。”施耐德沉声说道，“我的学生都很好、很优秀，楚子航的言灵没有问题，林漓的血统也很正常。他们应该在卡塞尔有一个正常的大学四年，可以逃课、挂科、谈恋爱，而不是……作为一个阶下囚。”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透明的面罩被他呼出的热气泛起了一小块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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