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文韬的话让皦玉沉默了下来，“难怪，当初我明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是师傅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再插手，原来是怕我看到相似的画面，最后再病发。”
“所以我现在有个想法，案件资料虽然都在局里保存着，但是对于现场还有当时查案的一些信息，还是在我们父亲和你师父的手上，或许他们会对这个案子有不一样的想法。”
“这个我同意，要找师傅容易，我打个电话就行，但是我爸妈现在不是出去旅游了吗？那要靠你联系了吧？还有你爸，我最近跟他通话的时候，他话里话外都在抱怨你，说是阿姨也出去旅游了，结果你偏偏瞒下了她的行踪。”
“这才是我的高明之处。”蔺文韬的脸上带上了点得意，“要不是我把老妈的行踪瞒下，这老头哪里会这么积极的联系我，你不知道，今天晚上还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跟他说了，明天我再跟他电话联系。”
皦玉的心里现在已经舒服多了，干脆把手里剩下的牛奶都喝完了，“谢谢你了，我已经舒服多了，你快点出去吧，我准备睡了。”
蔺文韬仔细观察了一下皦玉的神情，确认她确实已经没问题了，转头故作难过的叹了口气，“这深秋的夜晚，我又要一个人孤枕难眠了，怎么你一直都对我过河拆桥呢？才给你倒了杯牛奶，安慰安慰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正名啊？”
“一杯牛奶换一个未婚夫的名分，你不觉得我太吃亏了吗？”
“那这样吧，我来吃亏好了，到时候我去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不就行了？”
“快点出去，我要睡了，要正名也等到这个案子之后再说吧。”
“好吧。”蔺文韬满脸的可惜，拿着皦玉喝完的空杯子出了门，在门外仔细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等到房里彻底安静下来了，蔺文韬才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继续查看起了手里的案件资料。
而房里的皦玉，则是伸手握住了放在枕边的玉石，感受到玉石的冰凉后，让原本慌乱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终于在多日的疲劳下，这次没有再被噩梦惊醒。
皦玉一早就和师傅刘君远打过了电话，刘君远自从退休后，就在医科大学法医系担任教授，带过不少学生做过课题研究，皦玉和蔺文韬到学校的时候，刘君远正好下课，周围还有不少学生围着在问问题。
皦玉和蔺文韬就在门口站着，等到刘君远出来了，才上前来打招呼，“师傅。”
“来啦，走吧，去我的办公室。”刘君远带着两人回了办公室，给两人倒了杯水，问了问皦玉的近况，皦玉也不瞒着，拿出了案件的照片，想问问刘君远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案子。
刘君远仔细的查看着手里的尸检照片，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这确实还是当年的那个凶手，杀人的手法一模一样，不过看着怎么好像外科水平还不如当年了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是创口面积，还是创口深度，他的操作水平都有所下降，所以我们想着这人是处于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完成了这次杀人。”皦玉坐在刘君远的一旁，看了眼刘君远手上的照片。
“这点我不赞同。”刘君远把客厅位置的现场照片单独拿出来，用手指了指现场的一些痕迹，“你们看看，这边是杀害这家母亲时留下的喷射状血迹，但是中间缺损了一块，当年我们就猜测，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一定是穿着防护服，所以缺损的血迹一定是在凶手身上。”
“但是前两起案子，当时警方在凶案周围找过，不管是手套还是脚套，都没有找到，后来我们推测，凶手是把这些东西都带走，最后自己处理了，这次你们拍的现场照片，和当时一样，这样的一个人哪怕是充满愤怒，他也是预谋好的。”
“那师傅，当年这个案子，你在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
刘君远想了想，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当初我们是觉得这个凶手，一定是医院的医生，所以当年我们从医科学生开始查起，但是没有什么结果。”
“这点我们现在也在排查，不过我们把排查的范围扩大了一些，当初只查到研究生这边，现在我们把当初大四的学生也放了进来，医科的学生从大四开始就能出去实习了，或许这个凶手当年成绩很优异，提早出来实习也不一定。”蔺文韬也在旁边开口。
刘君远点了点头，把资料都还给了皦玉和蔺文韬，“对于当年的那个案子，我记得的东西不多了，没能帮上什么忙。”
“怎么会呢师傅，你能帮我们看这些已经很谢谢你了，而且当初第二案是你经手的，有些事情总要过问师傅你才安心。”皦玉和刘君远继续说着话，蔺文韬打了个招呼先去开车。
只是等到皦玉从办公室里出来，脸上的表情反而不太好，蔺文韬开着车，偶尔看眼边上的皦玉，“怎么了？是不是刘头还说了什么？”
“师傅说，他当年还有个疑惑，比对过前面两起案子后，他觉得凶手可能在此之前还犯过案子，但是查过各地的信息，都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不过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凶手在第一次作案的时候，就手法这么老练，师傅他们也不会从在职医生开始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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