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尴尬的笑着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这些都是他的本能反应，他的心神却已经呆愣的困在了脑海里，只不停的问着自己，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夸张的剑芒，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这样削铁如泥的剑芒随意挥动，几丈之内谁能近得了身。
恐怕还来不及碰一碰，便已经被干净利落的削成一块块的了。
“施......主，施主功力深厚，小僧望尘莫及。”
鸠摩智干脆利落的认怂了。
怀里的易筋经瞬间感觉不香了，眼里放这些贪欲死死的盯着那紫色剑芒。
“额......，小僧并非贪心之人，只是施主这武功实在是过于的神乎其技，简直是仙人下凡也不为过。如此神仙手段，让我这等凡夫俗子，实在是难以自制，不知施主可否告诉小僧这功夫到底是怎么练的，也让小僧开开眼界。”
季伯英向来是个大方的人。
笑道：“想练成我这功夫倒也不难，国师只需将你那一身内力化为养料，转练我的内功，再找一门剑法，练个一两年保管你能使出来剑芒。”
若让鸠摩智将那一身深厚的内力转为养料，喂养着清都紫薇神功，再练个一两年的剑法，使出来的剑芒就能略微胜过卓不凡了，毕竟鸠摩智的内功远胜于卓不凡，鸠摩智的天赋也是远胜于卓不凡的。
“再往后恐怕就得是水磨功夫，极情于剑，凭借着国师的天资，我想练个二三十年，使出来三尺到一丈的剑芒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若能使出来这样的剑芒，鸠摩智那个时候的功夫，一定是远胜于六脉神剑的威力。
毕竟鸠摩智的内功已经是当世顶尖如今，又练了易筋经，虽然再往后练会有危害，但这刚入门的时候，仍然将他的内力威力又翻了好几倍，易筋经本就有化腐朽为神奇之效。
而季伯英如今的先天清都紫薇神功也已经是境界上超过六脉神剑的神功。
再加上鸠摩智的天资才情又是当世顶尖，他若钻研于这剑法一道胜过六脉神剑是不在话下的。
鸠摩智却只当季伯英是在说笑话，心中半信半疑。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可以浪费，自己如今的人生也已经过去大半了。
再加上季伯英看起来明明就是年纪轻轻，他难道用了二十多年来练这一门功夫吗？显然不对。
不过功夫练到厉害也能青春不老，鸠摩智是听过逍遥派几个高人的名号的。
李秋水便是一个直接的例子，虽然李秋水被毁容了。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只是看着年轻，只是装成一副年轻的样子，其实也是一个隐居多年的老怪物不成。
鸠摩智想着便要试探一番。
“施主只说练剑二十年就这样埋头苦练吗？不知道该怎么练练到什么层次，如何清楚自己所在的境界？”
“昔日有一个练剑的独孤求败说过剑法有四重境界。”
“愿闻其详。”
鸠摩智下了马恭敬的施了一礼。
只是心里仍然在怀疑，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莫非是假名吗？
“剑法第一重境界，乃是利剑，凌厉刚猛，直来直去。第二重境界乃是软剑境。”
鸠摩智果然很有才情。
顺口答道：“软剑剑身柔软，方向力道难以掌握，要想将软剑使得好，必须得有极深的剑法基础，用好了软剑，其剑身柔软，劲力可达四面八方，招式变幻莫测。厉害，厉害。”
季伯英继续说着独孤求败的理论，独孤求败对于剑法的理论确实很有独到之处，虽然季伯英走的不是这条路，而是从利剑便将招式走到了登峰造极，而中间没有再经过软剑这一遭，又因为自己内力深厚，在其他的武学招式上，早已经掌握了刚柔并济举重若轻举轻若重，所以也不用经过重剑这一遭。
“剑法第三重境界乃是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鸠摩智又开口称赞。
“妙，妙！利剑软剑走的是招式的变化多端登峰造极，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返璞归真，一招一式，都有莫大之威力，看似平淡又暗含着得心应手的精巧。敢问剑法第四重境界？”
“剑法第四重境界乃是木剑。”
“木剑？”
“不错，木剑。剑法到了这一层境界早已不至于物草木竹石皆可为剑，无剑胜有剑。”
听到了这一句，鸠摩智是又点头又摇头。
“妙，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此等境界确实是常人难以企及，但草木竹石如何为剑？我若练一极强的横练功法，周身无有罩门，一根朽木如何能够击破我身？”
季伯英笑了笑。
前三重境界都好理解，最后一重确实不好理解个人，也有个人的看法，季伯英当然也有自己的看法，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独孤求败的本意，但自己也已经将这条路走通了。
晃了晃手上的铁剑，剑芒击发。
“朽木之上激发剑芒，以剑气伤人，岂不是无剑胜有剑？天底下有什么横练功法能挡得住我这一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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