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然无语，程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安宁祥和的感觉。
“程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静静坐了一会儿，段誉终于再次开口相问。
他已经很多年没听过姑娘当面表白了。
记得上一次，还是那个谁......
太多了，忘记名字了。
“段公子，尊夫人龙姑娘仙子一般的人，不知是否好相处？”
程英终于耐不住暧昧的氛围，声音柔和开口相问。
段誉收回有些迫人的目光，微微一笑：“你想与她以姐妹相称？”
“额......”程英被他的目光看得微慌，目光闪动，玉脸微红，不自觉侧过身，佯装看风景。
段誉此时发觉，程英的侧面还挺好看。
挺直的琼鼻，薄薄微红的嘴唇，深深的轮廓，透着清清的秀气，极尽优雅。
程英背对着他，低声道：“若是段公子纳妾，龙姑娘会伤心么？”
当初她们几个被李莫愁追杀，是段誉救了她们。
不仅如此，程英中了赤练神掌，险些没了，还是段誉出手，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更别说是赤身相救。
这个时代，黄花大闺女被人看了身子，总会胡思乱想，强行带入，心中隐隐将对方当做未来夫君。
“这个么……？”
段誉微微沉吟，叹息一声：“龙儿她自然不会好受，只是我也不愿让另一个人伤心难过，孤独终老。”
程英转过身来，洁白秀雅的面庞，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她盈盈的眼波，认真看着段誉。
他说的是我吗？
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她的心情不由紧张了几分，隐隐有着期待。
沉默了片刻，程英忽然道：“这些年我一直住在桃花岛，有幸见过师祖她老人家，巧的是，龙姑娘和师祖长得十分相似。”
“乍见龙姑娘时，我还以为师祖在此呢。”
段誉心头一顿。
黄药师的师父还在世？且是个女子？
他赶忙道：“程姑娘，你师祖是何人？”
程英想了想，道：“我师父称师祖为南海神尼，她老人家在桃花岛隐居数十载，听说已有一百五十岁了，却貌美如像二十岁，比我看着还年轻。”
“她......”
此时段誉已然凌乱了，他恍然道：“她是否姓王？”
“好像是吧，有一次我在桃花岛一处林子中迷失了方向，被她老人家所救。”
“她脾气很好，与我说说话，说很多年未曾有人与她说话了，几十年前，还是我师娘陪她说过，可惜师娘早早过世了。”
程英所说的师娘，正是黄蓉的母亲，冯蘅。
她是东邪黄药师的妻子，为人聪慧绝伦、温柔雅驯，记忆力极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曾为黄药师默写九阴真经下部，一字不异。
“段公子，你人呢？”
程英正说着师娘，却发现身旁的段公子已经不见了。
段誉的身形，已然出现在黄药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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