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得有点追求不是？”流渊早就不清记不得自己为何会执着于那种生物，在漫长到几乎永无止境的岁月中，有的东西总是反复地想起然后又被遗忘。他之所以想要追寻龙，证明自己肉体极限在哪只是其次，真正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这是他为数不多觉得有印象的字。
理由很简单，只是真要追寻其意义，这种意识流的东西却没有谁能得清。流渊本人也很困扰，比被本能影响还要觉得困扰。但同时也觉得很有趣，所以他不介意一直追寻下去。
“他们进来了。”男子并不能理解流渊的思维模式，这或许就是高度的差别，在他为低位，为名誉，为力量而拼搏算计的时候，有的人却早已不费吹灰之力地登上王座，俯瞰众生。
就好像他眼前的流渊，男子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唯一庆幸的是，他对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并不感兴趣，然而这份随意也令人嫉妒。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流渊忽然抬眼看着男子，道：“没听过吗，嫉妒使你面目全非，这样是没有办法偷渡到欧洲的。”
“……”男子一怔，想了一会也没有弄明白流渊究竟想表达什么，但前半句他听懂了，看来是一个不心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先走了。”既然没有信物，那么也没有了继续待在剑云宗的必要。流渊手头上也没有一点线索了，这时候他想到了茜洛，思索着她可能会在哪里。
“按照茜洛的运气，她现在大概是在战场的中心？”流渊不怎么确定地开口，即使真的在最混乱的地方，但她还是会到处躲，想找人可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会遇到的。
……
离黑还早，肚子饿得咕咕叫的茜洛好几次想要冲出去找吃的，但鉴于自己带着个拖油瓶，也就勒紧腰带挺了过去，并祈祷上快点出点事故分散一下这群妖怪的注意力。
这一次上真的听到了她的祈求，没过多久空盘旋的妖怪就一阵骚动，朝某个方向冲了过去，而完几句话就神隐了的羽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那些乌鸦精似乎和他了什么，让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又发生什么事了？”在这之后妖怪们居然大面积地撤离，但还是留下了一部分看守他们这群人质。茜洛一看就知道机会来了，这点数量，她要逃走还是比较轻松的。
“等等！你想干嘛？！”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完，就看见羽带着他的弟们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她几乎是立刻就挣脱了绳子，从下摆的衣袍里抽出断罪，挡在了芷水面前。
“果然带在身上，”扫了一眼断罪，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上面若有若无的仙气，羽眯了眯眼睛，有点贪婪。只是他并没有立刻动手，只是道：“不想动手的话就乖乖跟我走。”
“去哪？”茜洛警惕地看着他，脸上不见半分的笑容，眉宇有些凝重，“你得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剑云宗的主峰山门被攻破了，现在召集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它。”羽倒也没有隐瞒，只是茜洛听到就皱起了眉。
“怎么可能，你以为剑云宗是什么地方，会被你们这群各自为政不懂配合的家伙轻易攻破？”茜洛的声音中带着几丝揶揄，让周围的妖怪们瞬间不爽了起来，但被羽摆摆手给制止了。
“确实，你得对，”羽大大方方地承认，“所以山门是从里面被攻破的。”
“……奸细？”茜洛还是很疑惑，“你带我去想做什么。”
“当保命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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