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辉忠的表情明显是不想让他再说下去，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葛明瑞没多问，接下来的席间就有点意思了。
吴辉忠明显有心事，哪怕是林芳这个美女在旁也无心攀聊，葛明瑞和林芳又谈不到一块去，话题听了那么十来秒，而且屋内就三人，连个陪酒的都没有。
这十来秒中让葛明瑞和林芳极度尴尬。
作为一个女人，哪怕林芳不喜欢吴辉忠和葛明瑞，可是她依旧觉得有点失败，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她见过了男人或者内敛或者表现出来要吃掉她的眼神。
冷不丁的被吴辉忠这么对待，让林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股火气。
“我公司还有事，不能多陪了。”说完就像小孩子置气一样离开了，葛明瑞知道她生气了，可是面对女人他是敬而远之的。
黄兰的可怕是连李志都退避三舍的，河东狮吼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林芳回到车里气呼呼的拿出一根烟深吸一口，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自信的女人，可是吴辉忠和葛明瑞的表现刺激到她了。
让她不由得想到李志和她第一次、第二次见面时候对方眼神中的淡然，他的眼中只有合作伙伴，没有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痴迷或者欣赏。
她对社会的认知也是清醒的，哪怕她现在是成功的女企业家，她依旧觉得女人和男人在社会中所处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她是女企业家，但是她所取得的成功中有她利用自己是女性的因素，尤其是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更懂得利用这些。
可是这些可以利用的东西今天又失利了。
吴辉忠的表现明显和李志有关。
这种浓郁的不满和心理落差，以及好奇让林芳再次陷入回忆中。
同时还有一件事让她极度头疼，林园……
她是一个宠爱妹妹的好姐姐，虽然工作忙，可是偶尔还是会关注林园，自从上次林园和李志接触后，林园好像动心了。
那种感觉让林芳说不出来。
一年多没见，她以为林园会放弃，可是日记本中的内容每两天都会提到李志的名字。
果然是她亲妹妹。
“老吴！你他妈想啥呢？林芳都被你气走了！”葛明瑞看着数花生米的吴辉忠都要疯了！
吴辉忠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林芳已经不在屋子了。
“啊？？？我气她？”
吴辉忠不解。
“废话，肯定是你啊，刚刚还说话呢，你突然之间就不说了。”
吴辉忠皱皱眉，“我刚才心里想事了，不行，我得回去找老板，走！回辽襄！”
“找老板？你打个电话不行？？”
“不行，这件事必须得当面问老板。”
吴辉忠说完拿起包就往外走，葛明瑞赶紧扒拉两口饭，刚才他陪着林芳喝了几口酒，没想到林芳的酒量不错，走的时候看不出有喝酒的样子。
林芳已经在饭店签单了，吴辉忠开着自己从京城开来的那辆进口奥迪载着葛明瑞直接干回辽襄。
他一进门就看到李志在处理文件，不时的揉揉眼睛。
李志一怔，“你们俩不是去本芬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见到林芳了？”
三个问题也没分什么先后，葛明瑞和吴辉忠也都知道，他们没什么面子，林芳的接待完全是因为李志，规格问题也是因为李志。
“哎，别提了，老吴像得了精神病似的，把林芳气得饭都没吃饭就走了。”
“哦？还有这事？林芳没让你动心？”李志轻笑一声。
吴辉忠尴尬道：“饭吃了一半我走神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芳都走了，下次去给她赔礼吧，毕竟也是咱们福康的客户。”
李志把文件放到一旁，拿出小熊猫给葛明瑞和吴辉忠扔过去，他自己也点一根，一上午没抽烟了，“说吧，因为什么走神？”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福康保险的事情，经过去年的一年经验，我发现，发展一个保险事业是可以用很久来去做这件事，来造福社会，保险事业做得越大，造福的人越多。”
李志挥挥手，“打住。”
“老吴，你变了，你从叱咤风云的华尔街后起之秀变成了一个忽悠人的保险员，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是别说了，我一上午都没闲着，你让我脑子歇一会，你到底要说什么，别扯造福人类了，咱们摸不着那玩意。”
吴辉忠尴尬笑笑，“年后我在奉京投了接近一百万的广告费，可是毛都没看到，你上次和我说的也是投放广告的事，那…怎么做？”
“你终于想到这件事了。”李志叹口气，晚了点。
不过没关系，还能补救。
“富康保险的创建我除了前期的企划案之外没有再多一句嘴，只是让明瑞去和你一起做，不是我不重视保险公司，相反很重视这个公司，不过我更相信你，我觉得你可以做好这件事，只是人文社会问题是你要考虑的因素，保险公司涉及的不仅是经济效应，更不是什么造福社会，认清我们是做什么的就够了——赚钱，但是这个钱和开商场、开饭店不一样，保险公司有自己的文化属性。”
“文化属性？”
这个词让吴辉忠有点费解，他觉得这是个新颖的词。
“对，文化属性下的金钱，如果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做好了类别的标记，那么这些标记就是属性，我觉得菜农卖菜和商场售卖所获得的利润就是同等文化属性的金钱，可是你在股市中赚得的文化属性金钱就在另一个标签中。”
吴辉忠坐在一旁认真的思考和聆听。
“再或者科研人员研发出来的东西，他的专利费是赚取的，他的文化属性金钱又是另一个概念，但是专利作为商品流入市场的文化属性金钱就又发生了变化，说回保险，这笔钱究竟和什么类似？你一定觉得是股市？
“错，保险公司金钱的文化属性是完全处于一个独立的、不可轻易定义的属性，他基于人文、社会基础，甚至在政策中也不断的变动，这是可变性的文化属性。”
吴辉忠绷不住道：“你说的我大致懂一些，可是和这次的广告有什么关系？”
“呵呵，关系大了，老吴，你跟我再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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