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是在狮子大开口！”
地魁听到江听雪的要求，急得一蹦三尺高！
主持人抬高声音，喊道：“三块绿木牌，一次！”
地魁急得挠头，江听雪却满脸惊讶：“地魁前辈，您刚才可是说，要把全部绝学都传授给我！我好心减价，您怎么还生气了？”
“不行，不行！”地魁在包厢中间团团转！
沉默良久的八大人，此时缓缓开口：“这种灵药，原本在灵界也有生长。后来灵界经历了一场大难，灵药就此消失……只在我们鬼蜮还剩一些，但是不易成活，十年才能提炼岀那么两小块。”
地魁听到这话，更加着急了！
“三块绿木牌，两次！”主持人抬高声音，再次喊道。
沈风又看了八大人一眼，这次，对方也看过来，大得离谱的眼睛，看得沈风发懵。
“五百年！”地魁伸出手，朝江听雪做出手势。
“八百年。”江听雪当即还价。
“最多六百年！再多了，我就等十年后再来！”他大声喊道。
江听雪看向沈风。
沈风点点头：“这件事由典当规则来见证。”
江听雪的手穿透衣料，从肋骨之间探进去，抓出一块血玉。
地魁抓住血玉，就要往外跑，嘴里还喊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八大人这时再度开口了：“我可以替你做担保，叫价吧。这块血玉价值两块绿木牌！”
楼下，主持人举起鼓槌，抬高声音，喊道：“三块绿木牌，第——”
“我出四块绿木牌！”
地魁冲到栏杆前，大声呼喊！
主持人举起的鼓槌又放下去，重复：“四块绿木牌！”
“四块绿木牌一次！”
“四块绿木牌两次！”
“四块绿木牌三次！”
嘭！
鼓槌落下，宣告竞拍成功！
灵药被吊起来，送到包厢来，地魁伸手就要去抓，被沈风一把拦住！
地魁回过头，看到江听雪正在一张契约上签字。
江听雪签完字，黑色毛笔紧接着，在一张空白契书上写下条款。
“她把血玉典当给我了。你再从我手里把血玉典当走，换了灵药，把大事年纪交给我。”
沈风把新拟好的契约递到地魁面前。
地魁垮着脸，抓起毛笔在契约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他拿着血玉，跑下去找窗口兑换绿木牌。
八大人拿起延寿灵药，放在沈风面前。
沈风这才发现，所谓的灵药，其实是一小块新鲜的树皮！
“可以拿过去仔细看看。”八大人提醒。
沈风朝他笑笑，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天知道八大人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什么用来对付他的后招？
只是，在凑近些之后，沈风心里异样突生！
他看着这段树皮，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沈风收敛心神，挪开视线的同时，向后靠在椅背上。
八大人在对面看着他，面含微笑。
“这种灵药，在鬼蜮产量很小，这不假。十年出两小块，却是假的……这东西只有灵界那群寿命即将耗尽的怪物才会需要。”
“灵界通往鬼蜮的通道由我们掌管，审查很严格，每次开放时间很短，且会限制怪物数量。那些怪物排队排到寿元耗尽，都不一定能排得上……”
“它们为了减轻排队难度，封锁了消息。所以在灵界，很多怪物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通道存在的！”
沈风随意接上话头：“所以，地魁竞拍，你们派人在底下喊价，故意抬高价格。”
八大人点点头，笑得嘴角的皮肤都堆到了下眼睑上。
“这些怕死的怪物，要么在灵界与同类相残争抢寿元，要么为了延续一点点寿元，掏空家底。”
听闻此言，身为灵界怪物的江听雪抱着手机继续游戏，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
叮咚声再次响起。
楼下又开始了竞拍。
这次竞拍的，是剩下的那块树皮。
“你是否有意向留在鬼蜮？”八大人忽然询问。
“你现在还是普通人类，寿命不过百年，再过十年身体机能就会开始下滑……如果留在鬼蜮，加入管理层，你的身体状态就可以留在巅峰。”
八大人微笑着，向沈风解读起留在鬼蜮的好处。
江听雪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静静看向沈风。
沈风察觉到江听雪视线，朝她看过去，笑着问：“玩到哪一关了？”
江听雪低头一看：“呀，不小心死掉了！”
沈风收回视线，对八大人说：“这个条件很诱人。但是，抱歉，我习惯了留在人类的世界。对于人类来说，有烟火气的地方，才算是现实。”
八大人收敛了笑容。
沈风以为他会生气，但他没有。
八大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
嘭！
楼下的鼓槌敲响，剩下的那块树皮，以五块绿木牌的高价卖了出去！
“那你之后常来吧。伱的灵魂偏向鬼蜮，这很难得……我看到你就觉得亲切。你这样的人来鬼蜮多了，对鬼蜮有好处……”
八大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沈风正想问：“什么叫我的灵魂偏向鬼蜮？为什么我来鬼蜮，对鬼蜮有好处？”
包厢大门再次被打开，地魁开开心心地抱着两块绿木牌，跑了进来！
“八大人，你的眼光真毒！真是两块绿木牌！”
放下绿木牌，地魁又很得意：“我就说，得赶紧拍！怎么样，第二块卖得更贵！”
江听雪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从手机里抬起头，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点点头。
沈风问地魁要六百年的大事年纪，想了想，他要了地魁人生之中前六百年的，而非从现在往前推六百年。
他有一种预感，越久远的历史，越重要！
地魁从肚皮里取出厚厚的卷轴，打开后寻摸半天，找到一个时间节点。
他沿着这条线把卷轴撕开，一段重新卷好，收进肚皮里。
另一端给了沈风。
沈风拿过来，只看了一眼，就交给了江听雪。
上面都是灵界文字，他半个都看不懂……
没一会儿，包厢大门敲响，进来两个打扮得像是唐朝宫女的姑娘，端着托盘，从地魁手里要走了四块绿木牌。
这才算是竞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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