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漩没想到这么巧。
龙叔的弟兄里有专门回收黄金的。
好在上次她做了伪装，扮成男人卖的金元宝。
只要她不主动说出来，收黄金的人不会知道是她。
十来分钟后，龙叔的一个叫肖焕的弟兄过来。
互相介绍简单说明情况后，龙叔拿出纸笔递给肖焕。
肖焕接过，仔细回想那个老婆子的样貌。
毕竟这个月只做了那个老婆子的两单生意，他印象非常深刻。
下笔开画。
十来分钟后，一个老婆子的面部轮廓图出来。
楚漩和龙叔搭眼一看，是冯春花没错，倒三角眼、塌鼻梁、尖下巴……
龙叔心中有数，朝楚漩使个眼色，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楚漩点头表示明白。
龙叔指了指后院的房间，“肖焕，咱俩去后院单独聊几句。”
“好。”
肖焕跟在龙叔身后，朝后院走去。
楚漩在店铺里耐心等待。
十来分钟后，肖焕告辞离开。
龙叔这才跟楚漩透露，“冯春花卖得是海市老字号的黄金首饰。她极有可能跟海市的人有关系。我另外派兄弟跟踪冯春花。这事你得耐着性子等，冯春花刚得了不少钱，最近应该不会再有所行动。”
“我明白。”楚漩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这是给那位兄弟的茶水费。”
规矩她还是懂的，没有白让人跑腿的道理。
但龙叔不肯要，“小漩，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查这事，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妈。别忘了，我欠你妈一条命呢。可不是帮你一两次就能抵消的。赶紧回去忙吧！”
几分钟后，楚漩被龙叔笑着撵出店铺，手里多了一整只褪了毛的大公鸡和一条五花肉。
路过公用电话时，她专门给亲妈打电话。
不过还是没人接听。
没人接就没人接，楚漩丝毫不担心亲妈。
因为上辈子亲妈活得好好的。
打算去镇口等马车。
好巧不巧，再次遇上刘大鹏开着拖拉机过来。
不等楚漩招手，自动刹车，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分钟后，楚漩坐进驾驶座，刘大鹏站在车斗连接处，一只手扶着拖拉机驾驶座，另一只手提着大公鸡和五花肉。
这一幕，被来镇上的冯春花看到。
“她……她竟然会开拖拉机？”
惊得目瞪口呆。
楚漩也看到她，没有打招呼，轻蔑一笑，开走。
冯春花好久才反应过来，小声嘀咕，“那死丫头什么时候学开拖拉机的？刘家那小子对她那么客气，该不会看上她吧？”
真想把这事传出去，可一想到楚治还没结婚，有把柄落在楚漩手里，只得作罢。
十来分钟后，拖拉机在村附近停下。
楚漩跳下，差点没崴到脚，好不容易站稳。
从刘大鹏手里接过大公鸡，没着急接猪肉。
“稍等。”
楚漩徒手撕下一条生鸡腿，放到刘大鹏手里，“这抵扣车费。”
刘大鹏感动地忘了说谢谢。
楚漩从他手里拿过猪肉，挥一挥手，离开。
直到她走远，刘大鹏才意识到自己没说谢谢。
他家已经大半年没吃过鸡腿，上次吃鸡腿还是过年时舅舅送来年货……
楚漩并不知道自己又在刘大鹏心里刷了一波好感。
回到家后，亲自把大公鸡剁成块，叮嘱小沣午饭做土豆炖鸡，焖米饭，五花肉肥得多，熬成油渣。
而且明确表示今天加班，中午管饭。
高美娟、苗大翠、秦麻花和付清还好，隔两三个月能吃到一只鸡，但牛寡妇、刘招娣、花大玲她们已经大半年没吃到过，听到楚漩的话，当场就吞咽口水。
忍不住感叹这伙食是真好！
不过大家之前忙活着干活，都没注意到那只大公鸡少了一条鸡腿。
楚漩把盐罐子、赶海工具和木桶往背篓里一放，背上出门。
没走几步，遇到急匆匆跑过来的李林，李通的儿子，今年16岁。
他收臭剥皮鱼，楚漩帮忙挽回损失，因为这一点，对楚漩格外崇拜。
“漩姐，我爸又收了1000多斤鲜活剥皮鱼，让我过来问问你还能收吗？”
楚漩家上午已经购进2000斤，李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生怕因为这事给楚漩造成困扰。
楚漩面带微笑，“收。我这就让牛婶过去拉。你跟你爸说，今明两天，剥皮鱼有多少收多少，后天只收2000斤，大后天不再收。我打算给大家放假。”
李林刚要说自己可以送过来，想到自己细胳膊细腿，每次只能拉几百斤，还不如牛婶一趟拉过来。
“好，我先回去。”
楚漩返回家中，叮嘱牛寡妇一番，才再次出门。
半小时后，楚漩到达秘密赶海的地方。
潮水刚退下去没多少，但已经露出不少蛏王洞。
刚准备放下背篓撒盐，身后传来沐辰泽的声音，“哥们，来得挺及时啊！”
楚漩猜到他会来，所以没什么惊喜，转身看向他，“你是过来帮忙，还是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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