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劝不了安德烈一点之后，阿尔乔姆也开始摆烂，和安德烈回到公寓里，借酒消愁。
阿尔乔姆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连走路都走不稳。
逃避可耻，但有用。
还好阿尔乔姆就住在隔壁，不然还真被他以着喝醉走不动路的名义给留下来了。
虽然以塔莉娅的武力，不会被阿尔乔姆这头‘狼’给吃掉，但在安德烈这位老父亲的眼里，把‘狼’直接送走，才是对塔莉娅最好的保护方式。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安德烈把烂醉的阿尔乔姆送回隔壁的公寓里，把他扔上床。
为了防止因为阿尔乔姆喝醉后，闷死在床上，安德烈还细心地给他翻转身子，正脸朝上。
安德烈回到自己公寓，温言让注视他的塔莉娅继续看电视，然后独自一人走到卧室。
他刚才和安德烈说不走，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打算布置。
虽然安德烈只是一个十年老兵，职位不高。
但和他同期的战友，可不是跟他一样因伤退役，大部分战友的军衔可都向上晋升了好几级。
尤其是安德烈和塔莉娅成为特别行动小组，以前的战友知道他复出后，纷纷给他留言，说什么时候有空，就一起去喝上一杯。
以前他不愿意打扰战友，但如今为了塔莉娅，安德烈觉得正是动用这些人脉的时候。
他在卧室里拨通电话，打给了和自己以前最熟络，自己曾经救过对方一命的一位战友——列夫捷特。
电话拨通过去之后，对方很快就应接了。
但还没等安德烈说话，对方就急匆匆地说道：“安德烈，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空！等有空了，我再请你喝一杯莫吉托！”
说完，列夫捷特不等安德烈答复，就挂断了电话。
安德烈脸色一沉。
并不是因为他觉得世态炎凉，昔日的战友听闻他可能与捕鲸大帝对上之后，纷纷与他划清界限。
而是因为，刚才列夫捷特跟他说了‘莫吉托’这三个字。
这鸡尾酒名字，是他曾经和列夫捷特约定好的暗号之一。
代表着的是，自己的设备正在被监听，不方便谈话。
原本觉得他和塔莉娅要被针对的可能性只有五成，如今安德烈觉得，这可能性已经上升到了八成。
毕竟能明目张胆监控自己老战友的设备，也就只有上层有这个权力。
当然，也不一定是针对他，也许是自己的老战友列夫捷特是因为其他事情才被监控。
不过在安德烈如今这种情况下，这种可能性很小就是了。
安德烈没有气馁，纷纷给其他关系较好的战友也打去了电话，没有例外，所有老战友都说出了曾经约好的暗语，表示不可在电话上说事。
自己的关系网被完全封锁。
安德烈可以确定，明天的体检，塔莉娅遭到针对的可能性已经到了十成。
安德烈给自己灌了一口伏特加，脸上无喜无悲。
他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些东西。
写好后，他撕下了纸条，走出了房间，对着塔莉娅说道。
“塔莉娅，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懵懂的塔莉娅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把自己的注意力继续放在电视机屏幕里的动画片上。
虽然电话上老战友没有跟他表明立场，但既然老战友们给自己说了暗号，也说明他们其实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不然也不会跟他说暗号，直接套安德烈话就好了。
世界上传递信息的渠道，并不只有电话这一种。
安德烈和老战友们，自然还有其他联系方式，如今安德烈出去，正是打算把自己写满信息的纸条，放在和战友们约定好的‘邮箱’里。
......
捕鲸大帝虽然已经是一个七旬老人，但精神面貌还是相当矍铄，一举一动都带着年轻人的饱满干劲。
如今的他正坐在餐桌前，有条不紊地裁切眼前的熏制肉肠，并一块一块地夹入自己的口中，咀嚼吞下。
待吃得有七分饱的时候，捕鲸大帝停下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他看着餐桌对面，穿着黑色礼服，戴着黑毡帽的犹人。
对面的犹人，很懂餐桌礼仪，在捕鲸大帝停下刀叉的时候，他也适时地放下餐具，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
如果各国领导人，看见这位犹人，绝对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位犹人，正是目前以色例的大统领，雅各。
北国和以色例的两位最高领导人，竟然没有任何通告，就秘密出现在同一张餐桌上，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耐人寻味的事情。
捕鲸大帝：“雅各，不知道北国的食物，可还合你的口味。”
雅各笑着点头。
“当然，无论是熏肉还是罗宋汤，都很合我的胃口。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送我一些熏肉，我拿回去跟我的族人分享。”
捕鲸大帝被雅各的话逗得一笑。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量绝对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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