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无缘无故被取消了。
程烁一觉醒来，只看到一个背影，匆忙离去。
被送去戏院的路上，看系统的回放，程烁才明白怎么回事。
“他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就抱了一下，竟然就不行了？
【呃……涉及隐私我也查不出来啊……】
【但我觉得应该没有，就是积累太久，忽然一刺激，爆炸了。】
“你那个稀释过的万年枸杞，拿给我一支？”
大约下午四点多，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戏院门口。
门口早早挤了一堆人排队买票，相较于新颖时髦的电影院，戏院仍然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尽管程烁觉得听不懂，却不得不来逛逛。
在包间吃了些东西，天黑以后，好戏开场。
听说来的是位名角，叫什么蝶，程烁没听过，戏唱完，按例给了打赏。
戏院老板却拦了路。
竟是领着方才台上两位角儿，谢赏来了。
【这是问你约不约呢……】
系统提示道。
“这么直接？”
虽然震惊，程烁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两位角儿。
一男一女，身姿风流，约摸不到二十岁。
估计是程烁走得急，怕赶不上见面，脸上还带着戏妆呢。
虽是看不见真面目，但老板既然敢引荐，想来也差不了。
程烁正想怎么婉拒掉，门外卫兵来报，顾副官在外面等着呢。
当下推托有事，改日再来，便离开了。
【按如今上流人士的标准，都要捧几个戏子，你弟弟程远还追一个电影明星呢，另外包了两个小戏子，电影明星是女的，戏院那俩角儿是男孩子，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取向。】
【你爹……】
“停！打住！我不想听这些混账事儿。”
程烁制止了系统的民国社交科普，挂着笑脸去找顾霆宇了。
希望顾霆宇没包小戏子。
下了楼，门口除了顾霆宇还站着一个让程烁有些意外的人，那个傻姑娘程三小姐。
“大哥！”
“烁少爷。”
两人一前一后打了招呼。
程烁淡淡地点了点头，看向程茹悦。
“你怎么在这里？”
“那大哥你呢？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程茹悦俏皮地反问道。
恰巧此时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搂了一个男孩子出来，程茹悦笑得愈发神秘。
“我么，当然是来消遣的，你呢？”
【她比你高贵，她是来赚钱的。】
系统突然横插了一句，还配上表情包，让程烁没憋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哎呀，你想什么呢！人家是来看电影的，碰巧遇见顾副官，过来打个招呼说句话。”
程茹悦脸颊泛红，一跺脚，踩着小皮鞋咔咔咔朝马路斜对面的电影院跑去。
那里还有两个女孩子在等她，想来是她的同学。
程烁觉得她不正常，虽然不是来挣钱的，但刚才自己也没说什么啊。
怎么会忽然就变成那副嘴脸，难道？
探究眼神望向顾霆宇，对方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跟我没关系，我发誓我没有这种想法！”
程烁抓住他带着白手套的双手往下摁，钻进了汽车。
“我想可能是二姨太的意思，三小姐一向不喜欢我这样的性子，她更喜欢外国人。”
上了车，两人说话随意许多，顾霆宇分析着程茹悦的举动。
“以后少搭理她，她脑子缺根筋，二姨太又惯会玩阴的，就算司令没这个打算，保不准她为了达到目的给你下药。”
程烁淡淡地提醒了几句，车窗外的霓虹灯透过车窗的白帘，映出下巴冰冷的弧度。
以少爷和二姨太的关系，是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和程茹悦有什么牵扯吧。
顾霆宇心里揣测着，郑重地点头应下。
不多时，车子来到家门口，两人刚下车，乌泱泱跑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
“程少爷回来了！”
“大少爷来了！”
“少爷行行好吧！”
程烁本不打算理会，交给顾霆宇处置。
系统提示让他止住了脚步。
拉住准备挥手赶人的顾霆宇，悄悄耳语了几句，才走进家门。
顾霆宇叫来卫兵低声吩咐几句，然后做出一副和气的样子，安抚着眼前这群被人驱使而来的“乞丐”。
街角隐蔽的角落里，两个记者拿着新式相机，对着乞丐和那座气派的宅子随时准备拍摄。
只要一动手，他们这边儿拍了就跑。
明天报纸头条就全是程大少爷伪善面孔之下，藏着一颗怎样肮脏的心！
司令怎么样？大少爷又怎么样？
骂的越凶，名气越大！
这世上哪有积德行善的阔少爷？
除了搂着小戏子睡觉，他们还会干什么？
两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兴奋地观察着前面的动静，手指放到了快门上。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摸上来了几个当兵的。
“扑通扑通”几枪托下去，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记者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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