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沅眼底快速划过一丝不耐。
不过何春梅也没让他们等太久。
很快就说出了幕后主谋。
“咳咳，幕后主谋是百货商店主任肖华。”
话落，她伸出手指了指沈红沅，又继续快言快语。
“她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我俩就在角落里盯着并进行交易。”
“当时他简单跟我说了一些她的情况，又给了我一包迷药，又仔细地嘱咐我一定要用迷药把她迷倒，然后拐卖到深山里面给三个老光棍当共妻，接下来的事情他没参与，付了一半的定金后就离开了。”
“不过我当时一听到他说她是个乡下泥腿子，按照以往的经验下意识轻视她，就把这话没放在心上，也不想把那包迷药浪费在她身上，还是用了最熟练的老手段。”
“我悔啊，早知道就用药弄死你好了。”
话落，她用吃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沈红沅，那眼底的恨意都快要把人淹没。
沈红沅才不怕她，同样恶狠狠地回瞪了她一眼。
而一旁的赵明淮则沉着一张黑脸，不耐地用手敲了敲桌子，冷厉的呵斥脱口而出，说话的语气都重了许多。
“闭嘴！！！”
“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别说了，说重点！”
“这个肖华是不是你们人贩子同伙？”
“他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住哪里？”
坐在对面的何春梅被呵斥了一顿后。
大脑好像短暂地清醒一瞬。
想到自己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暴露真相。
她的面色愈发苍白，冷汗忍不住从额头直流。
抬头死死地盯着沈红沅两人。
那愤怒的眸子里也快速地染上不可置信、害怕和恐惧，看起来虽然有些怪异，但也不耽误她继续坦白真相，“呵呵呵！这你倒是问对人了，我算是比较了解他的人吧！他不是人贩子，只是我们的合作对象而已。”
“哦，对了，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了，他前年还让我把他媳妇给悄悄卖给了，当然对外说的是跟其他男人私奔走了，还给了封口费，有200多。”
听着她这轻描淡写掌握别人命运的样子。
沈红沅觉得心里特别反胃，忍不住出声质问。
“那他媳妇被你卖到哪里了？”
“她清高，不乐意被男人玷污，咬舌自尽了。”
何春梅面色扭曲，脱口而出回话。
沈红沅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朝她摆摆手。
“你继续说，不要停。”
何春梅显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此时她的脑子和嘴巴好像完全隔离开来了，嘴巴不再受大脑控制。
而她只能既恐惧又清醒地看着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叭叭叭地说出不想说的事情。
“因为他对自己的媳妇都那么狠辣，那对我们这些外人肯定更不留情面，我们谨慎惯了，当然要多留一手了，就私底下把他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
“刚开始我以为他就一普通男人喜新厌旧，卖了人老珠黄的媳妇，想娶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
“没想到越查越吓人，最后是从被他卖掉的媳妇那里挖到了他的大秘密，这他娘的他居然不是肖华本人。”
“那真肖华据说十分爱重媳妇，表里如一，夫妻感情也很好。”
“而这个假的啧啧都要把人给卖了，还灌了哑药，又污蔑人家的清白，这还谈什么爱媳妇，不过也幸好她的手没被剁掉，我才能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我因为好奇，就查了查真肖华的去向，可惜没查到什么，估计他已经成了一抔黄土了。”
“至于这个假的肖华是凭空冒出来的，我就没查到多少，哦，对了，后面他又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当上了百货商店的主任，现在家里就真肖华儿子和他，两个人住在雨巷15号。”
离谱！简直离了大普！
没想到这竟然还出现了真假肖华！
不过他既然是假肖华，平时又是怎么在众人面前成功伪装的？
这么想着，赵明淮也问了出来。
“你刚刚说他不是真正的肖华，那他是怎么躲过去的？”
“我不知道，不过他确实跟照片里的真肖华长得很像。”
“何况，只要他能给钱就行，我管他是谁。”
何春梅想都不想，直接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赵明淮思索了一下，凌厉的目光快速刺向她。
冷笑了一声又继续问道。
“呵！既然你们是合谋？那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行动？”
何春梅抿了抿嘴，死命地想闭紧自己的嘴巴。
可惜没什么用，该说的话还是照样说。
“他只是说有事要做，不过在我看来这就是个借口罢了，说白了肖主任他就是不想暴露自己呗，有什么问题？就连卖媳妇那会他从头到尾就没露过面，只通知我们上门把人弄走。”
“毕竟他给钱大方，还跟我约定好了，哪怕我被抓了也不能把他暴露出去，并且只要不暴露出他，他就会给我儿子1000块的补偿，我们家，就我儿子和孙子没参与过拐卖的事情，他是无罪的。”
“那你现在怎么说了？不想要钱了？”
赵明淮面色有些不解。
这何春梅看起来还挺像是疯了的样子，说话和办事矛盾极了。
更诡异的问什么说什么，平时他审讯犯人都要磨很久。
刚开始那些犯人一般都是死不认罪，心存侥幸。
而他也必须利用一切手段，等犯人彻底失去耐心后再一激一压才能从他们嘴里挖到有用的信息，让他们认罪。
可这何春梅......
“我想说就说，你管得着吗？”
“哼!老娘都要完了，还是被他给害的，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大不了一起下地狱，凭什么我栽了，他还能在外面吃香喝辣。”
“哈哈哈哈，对了，我还知道个更劲爆的消息，你们肯定猜不到？”
“这假肖华......他居然是敌特！！！”
“可能他注定是要折在我手里吧，每次他的龌龊事都被我发现了。”
“有一次，我无意中撞见他和敌特份子在交换信息，好像说要炸火车站哈哈哈，真厉害啊！不愧是干敌特的，竟然敢炸火车！胆子就是比我们人贩子大多了！”
“嘿嘿，这下子轮到你们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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