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长着圆圆的茧子的脚趾，在脚背上轻轻的摩擦，感觉好痒。
司鸿羽伸出手，抓住她的大腿。
卓芸儿穿的是短裤。
手掌直接接触皮肤，光滑，富有弹性的皮肤。
好像被烫了似的，他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别闹！”
他声音暗哑的警告道。
卓芸儿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司司，唱一首歌吧，人家觉得好难受啊，不睡一觉所有的疲劳都堆在那里，但又睡不着。”
“……”
司鸿羽再次想起吴梦怡说过的话。
不安，始终在心头挥之不去。
“好吧，那你听完就乖乖回屋睡觉。”
“咦？人家决定在这里睡了。”
“不行。”
他低吼了一声。
“哎？为什么呀？”
“……”
他没有说话。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
司鸿羽开始唱歌了。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已……”
一首《漂洋过海来看你》，在黑夜里响起。
歌声顺着楼板，飘荡到公寓楼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尚未睡着的人，都静静地聆听。
卓芸儿听的分外的认真。
“记忆它总是慢慢累积……”
唱着唱着，司鸿羽感觉心头阵阵发疼。
他有些后悔在此时此刻，唱这首歌。
假如，卓芸儿真的……
如果吴梦怡的预言是对的，那该怎么办？
此时，这首歌显得如此的不吉利。
司鸿羽几次停下来，卓芸儿都让他继续唱下去。
她似乎很喜欢这首歌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歌声停下来。
“司司，这首歌好好听，是你自己写的吗？”
司鸿羽想起来，在这个世界，是没有他前世听过的歌的。
他本想敷衍：“是我义父写的。”
自从穿越之后，他基本上就是遇事不决就推给义父。
但此时，司鸿羽却没有这么做。
他想了想说：
“不是，这首歌是……我从我义父的好朋友那里听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好朋友？”
“嗯，是个很厉害的人，是我，还有我义父，以及教团……福利院里所有人的偶像。”
“哇，司司，你这么臭屁的人居然还有偶像？看来这个人真的很厉害啊！”
“说谁臭屁？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
这句话说完，他还真的有种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但仔细想想，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还在同一个别窝里，如果真的打下去。
那他觉得，绝对不会止步于大屁股的。
忍，要绝对的忍耐啊。
不能冲动呢！
“我义父的朋友，是个很厉害的人，他自幼无父无母，而且也没有上过学。”
“哇，文盲？”
“呃……不是的，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也不是文盲。”
司鸿羽也不太确定了。
“但总之，他是个非常乐观的人，无论遇见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勇敢面对。”
“过去，他跟义父是敌人。”
“敌人？他是坏人吗？”
“呃……”
司鸿羽想了想。
他不大确定的问道：“连环杀手，算不算坏人？”
卓芸儿一听，睁大了眼睛。
——
“看杀的是谁吧？”
卓芸儿认真想了想说。
夜晚很凉，风从窗户缝吹进室内，她往被窝里缩了缩。
凉冰冰的脚丫碰到光着的脚背，他想躲，可却又假装没有察觉，任凭脚和脚碰在一起。
“杀的是谁？你的道德观还真够模糊的。”
司鸿羽用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哇，这话听司司你来说还真是讽刺呢。”
说着话，卓芸儿打了个呵欠。
“听了司司你唱的歌，感觉舒服多了，能睡着了，晚安。”
说着，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背对着司鸿羽。
司鸿羽，很无语。
“我说，你不能回房睡吗？你在这里睡算什么事啊？”
“人家体寒，那边房间有点冷。”
说着，卓芸儿理所当然的往被子缩了缩。
“嗯嗯嗯额~”
闭着眼睛嘎巴嘴。
司鸿羽看着她，感觉很是无奈。
我行我素，脑洞大开。
他试着躺下。
黑夜，风声。
感觉她的呼吸就在身边。
淡淡的草药味，笼满了被窝。
一翻身，满眼都是她。
闭上眼睛，卓芸儿又充盈了心头。
司鸿羽终于是忍无可忍。
他坐起来，推了推卓芸儿的肩膀：
“喂，起来，回自己屋去睡。”
“嗯，不要，睡觉~”
“起来啊。”
“不要~”
叫了好几次，她就是不起床，司鸿羽想了想，大着胆子，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起来，要不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管。”
卓芸儿闭着眼睛。
“能发生什么事呀~”
吧唧吧唧嘴，显然，压根没把司鸿羽的话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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