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石吏再高一级,就是比二百石的屯长、军吏头目。
不明白魏越要人手做什么,看魏越为自己伸张名望的举动也知道这件事很重要,贺彪问:“少主,是否提及城门校尉陆纡?少主与陆家公子颇为亲密,其叔父陆康又是庐江太守。”
要借陆家的名望,魏越却是沉吟后摇头否决:“不妥,各家内迁入塞后虽然心中仰慕名门望族,向往威福做派,却满口都是边塞报国豪言。不论韩公或是朱侯,都起家于二代之内,非是积年望族。若提及陆家、顾家,恐怕到时各家子弟只会笑我甘做他人门下走犬,绝不会赴京助我一臂之力。”
贺彪挠腮,还是不解:“那吕公子求学于阳曲郭氏,为何各家子弟只会羡慕,却不曾抵触吕公子?算起来,阳曲郭氏也是积年望族,家中世历两千石,两代皆有三公。”
对此魏越反问:“各家初到阳曲,仰人鼻息,谁敢无故郭氏恶言?顾陆之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江南,而我又离家六年,当时的少年玩伴还有几人记得我模样?故而,哪怕我真发达了,在乡党父老前,也得低头话。”
两年前回去时,魏越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与同年玩伴儿之间的隔阂,深深的隔阂。他不能再继续扩大这份隔阂,否则魏氏一族会分裂,越骑旧部也会分裂。
见贺彪似懂非懂的模样,魏越也懒得详细讲述其中微妙的关系变化:“县中子弟若有志存高远者,也可同行入京。此事虎臣张罗着,一二十人即可,入京后皆由我出资供应。”
“奴记下了……”贺彪着神情犹豫,还是忍不住追问:“少主,南匈奴健儿可否?”
魏越也是一愣,南匈奴归化已久,六年前朝廷三路大军讨伐鲜卑,南匈奴单于与臧旻一路,这仗打的全军覆没不,这位单于战败重伤,不治而亡。在并州屯守边塞的北军旧部看来,南匈奴各部是世代协力征战的袍泽。
如北军五校当年出塞大破北匈奴,南匈奴就是忠实、可靠的仆从兵。以至于边塞屯军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与南匈奴有密切的关系,彼此生活作风、观念也在相互影响着。就如贺彪,原名合密都,就是南匈奴出身。
“只要听令,那便是某手足;若不听令,军法从事。”
魏越闷闷吐出一串话,也没规定汉匈比例,任由贺彪去征集人手,这也是边塞的规矩,吃谁的饭就听谁的话。
随后魏越又连写十余封书信,除父母、姐姐、姐夫这四封外,还给少年玩伴一人一封以示自己孤身在外求学,却从来没有忘记当年的玩伴。最后还有一封信,魏越做了记号递给贺彪,严肃嘱咐:“若父亲反对你征集人手,不同意我的种种主张,你就将这封书信交给他。”
贺彪将这封信塞入木匣中,扭头看《射声行气图》:“少主,临近入冬沿途多有盗匪。奴一人上路,命丧荒野只怨技不如人,就怕耽误了少主大事。若再丢失此物,奴即便身死,也死的不甘心。”
这是魏越给家中的有力佐证,表示自己已在外立足,有资格要求更多的资源投入;不给贺彪拿回去,又怎么能取信于人?
贺彪真的怕盗匪?魏越才不信,太原到雒阳就夹着河东郡,这片区域属于京畿、近畿区域,治安比其他地方好的太多,只要不赶夜路,白结伴出行,是很难遇到盗匪的。
贺彪也不仅仅是担心《射声行气图》丢失,更是担心自己经受不住考验,带着《射声行气图》逃亡。
魏越再劝,贺彪还是不同意,送信可以,就是不愿带《射声行气图》,正当魏越、贺彪主仆二人都为难时,卢家宾客来邀,是卢慎洗漱好,准备招待魏越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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