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想知道，将来他们虽然做不成恋人，能不能成为朋友？
不过，有的窗户纸，捅破了似乎就会彻底变了味道，所以，乔悠悠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傅席歌放完水，然后，走过去将脚放入了热水中。
见到乔悠悠开始烫脚，傅席歌于是坐在浴缸旁边，背靠着墙，闭上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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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不算大的空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乔悠悠觉得有轻微的不自在，不由转头看向傅席歌的方向。
她见他紧闭着双眸，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模样，和平常给人的气质不同，安静下来的他，似乎多了几分深沉的味道。
她害怕他发现自己在偷看，于是，快速地转开眼睛。
果然，泡了一会儿脚之后，乔悠悠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情绪也完全不紧绷了。
听到动静，傅席歌睁开眼睛。
乔悠悠擦干了脚起身，却没注意地面有水，有些滑，她没有站稳，猛地就向着身后仰倒过去。
全本坐在一旁的傅席歌眼明手快，已然一下子跳下来，然后，将乔悠悠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她的鼻子撞在他的胸口，有些痛，只是，重心已然稳住，乔悠悠从傅席歌怀里站起，本能地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抬头看他。
他也低垂着眸光看她，水晶灯下，两人的眼底都有迷离的光影。
“鼻子没事吧？”傅席歌回过神来问道。
“没事。”乔悠悠摇头，意识到自己刚才出自本能，还拽着傅席歌的衣服，她连忙松开，然后，一点一点退出了他的气息范围。
周身的压力顿时一松，乔悠悠的心脏落回胸腔，她觉得有些尴尬。
刚才那样的摔倒，就好像充满心机的诱.惑，可是，她的确是无心，也不知道该怎样澄清。
“那我去睡觉了。”乔悠悠开口，打破此刻几乎凝滞的空气。
“嗯。”傅席歌点了点头，随着她出了浴室。
她回床上，他走向沙发。
乔悠悠掀开被子躺了回去，因为刚才烫脚后放松了，所以，还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沙发上，傅席歌依旧在看着手机，没有回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乔悠悠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中途又醒了一次。
她看向窗外，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此刻是半夜几点。
而沙发上，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传来，似乎，傅席歌已经睡着了。
虽然这边的温度偏高，可是夜里依旧有些凉，他什么都没盖，很容易感冒……
乔悠悠想到这里，连忙起身。
她静静地听了一小会儿，确定傅席歌已经睡着，于是，便从柜子里抱了一条薄毯子出来，来到了沙发前。
借着房间里地脚的微光，乔悠悠看到傅席歌正半躺在沙发上，因为沙发有些小，所以，他的小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他的手边，还躺着手机，显然是正在看手机时候睡着的。
乔悠悠打开薄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傅席歌的身上。
朦胧中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呢喃一声，只是没有醒。
她有些紧张，生怕他发现她，可是，见他翻了个身又睡了，总算长吁了口气。
他似乎觉得睡得不是太舒服，微微蹙了蹙眉，身子下意识地往沙发里挪。
乔悠悠站在沙发边，这一刻有些想叫傅席歌回自己房间床上休息，可是，手伸到了一半，终究还是放下。
她帮他将被子掖好，静静地在沙发前看着。
傅席歌，谢谢你。
她在心底无声地说着。
可是，不论什么情绪，她都明白，他于她，只是一个漂亮的梦而已。
因为付母，她不得不屈从于现实。或者说，她骨子里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才会不敢将未来交给跌宕起伏的人生。
因为是在沙发上睡的，所以，傅席歌在天刚蒙蒙亮就醒了。
侧睡时候压麻了手臂，他缓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撑起身子。
这时，身上的薄毯滑落了下来，傅席歌将它捡了起来，目光不由看向了乔悠悠的方向。
这个毯子，昨晚没有，是她给他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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