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越泽的天赋的确异于常人。
“如你所愿，越泽真的有天资。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慢慢来吧！能探听到他那几个儿子的天资吗？”
“暂时还探听不到什么，毕竟还都年幼，宫里宫外，也不会议论什么。”
这三年，杨子翊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从一国公主，到如今变成了一个农家妇人，慢慢的适应了这一切。
可她的脸上，却再也没有了笑容。即使是面对越泽，她大多时候，也只是强颜欢笑。
“公主这三年过的很顺心不是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还说别劝我了。或许只有我自己彻底明白，一切都没有希望以后，我才会彻底放下。”
“很多话难听，我也不想伤你的心。可有些话，我就算是得罪你也想说。三年过去了，大楚天下已稳。现在天下太平，周边的部落蛮族，也被他一一制服，再也不敢在边境挑事。”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一位明君，短短三年间，便让人看到了盛世曙光。”
四目相对，慕紫菀的眼神中，早已没了几年前的温柔。“可你忘了，大燕子民时至今日还要遭受大楚子民的蓄意羞辱。究竟要等上多少年，大燕子民才能获得与大楚子民同等的地位？”
“时间会抹平一切的。”
“那要等多久？还要再等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我放不下执念，除非让我亲眼看见，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注定得不到我想要的，那时我才会放手。人不都是这样的吗？有了志向，总要拼命的抓住，总要拼命的往上爬。爬不爬的上再说，可人总要继续往上爬才是。”
“他不是最爱这个天下吗？我偏要我的儿子继承他的皇位，这天下大燕依旧要占一半。”
杨子翊看到已经疯魔的她，沉浸在仇恨之中，根本就无法自拔，根本就逃不出来。
湛王临终前，让她立誓，那个誓言，让她这辈子都逃不出权力的旋涡。
“我只愿，最后的结果，即便是你输了，你也要释然，也要继续活下去。”
“输赢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怕输，连赢的欲望都没有，那才可怕呢。”
“他心里还念着你，三年前苏昭容因寻了一与你长相酷似的舞女，将其送到他的生辰宴上献舞。他对此大发雷霆，当场杖责了所有舞女和乐师。我听说，未央宫除每日打扫之人，谁也不许踏足。时至今日，未央宫都保持着从前的模样。”
听到这些，慕紫菀忍不住嘲笑道：“虚情假意。自以为是的爱，那根本就不叫爱。他爱的不过是我身上有皇嫂的影子，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会爱上我？所有女人都对他千依百顺，只有我不同，不过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罢了。”
“帝王不都是这样吗？我母后从未爱过父皇，母后当年有心爱之人，是父皇用了卑鄙手段，才将我母后从他人手里抢来。他倒是对我母后十分宠爱，可当时宫里还不是有了那么多妃子。母后崩逝后，宫里宫外，突然开始歌颂父皇母后的爱情。在世人眼里，父皇痴情母后，即便母后崩逝多年，他依旧不曾忘记她。”
“不过是想留给世人，一个痴情种的面貌。彰显他的情深意重，百年过后，后人记住的也只有他的深情，而他的无情，早就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了，毕竟书写史书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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