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不是来找茬的。”
丹尘猛地转头看到小丑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得到小丑面具下面和善的笑意。
自从那次最后的进攻失败，小丑就再也不搞事情了，甚至他都已经几乎失踪很少再出现了。
“下次再这么悄无声息的迎接你的就是我的剑了，小丑。”
“是~是~下次注意，仙人~”
小丑绅士地鞠了一躬，找到个还算能坐的地方坐下看向丹尘，他的身上也沾着一点儿那种扭曲的晶能，这使得丹尘有些在意不由得看过去。
“你知道这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吗？它最近经常出现在我的基地里还到处蔓延，就连我自己都沾到一点儿，倒是不影响我的身体。”
小丑撸开袖子露出来他沾到的地方，那一小块儿确实不至于影响身体，毕竟小到不仔细看都看不清，远看过去还以为是什么很小的纹身呢。
“不知，我也是近期才遇到这些怪异之物，现在看来它们已经在四处蔓延了。”
“青鸾的神火可以烧尽它们，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小丑，这件事或许会严重到你我都无法想象的地步，你的立场现在很重要了。”
“哎……立场，吗？你清楚的，仙人，只要我扯不断那根线祂就不会放开我，我的立场就永远只能维持现状。”
小丑无奈地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他转头看向外面的阳光，丹尘居然从那张面具上看到了几分……向往和渴望？
“那我无能为力了，我能做到的终究有限，只希望你可以不吝啬你的情报与我们分享。”
“情报当然没有问题，有机会遇到你们的人我会提供的。那，下次见，仙人。”
小丑离开了，丹尘并没有看向小丑离开的背影，而是自己背对着大门闭目沉思，小丑这个神音给她的感觉很繁杂。
从帝国时代一直打交道到现在，她和小丑的关系可以说是亦敌亦友，看到小丑现在这样她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难受。
最后这种难受被她解读为一种“孤独”。
“看破了红尘却依旧被七情六欲所困，我哪里是什么仙人，终究不过还是一介凡人罢了……”
丹尘轻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她还有一个地方要顺路去看一看。
好吧其实也不怎么顺路，那地方在阿斯嘉德西南方向的草原上……
她没有御剑而是步行前进，花了三天才来到这片草原，时过境迁这片草原早都已经和她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要找过去待过的那个地方着实不容易。
草原上的天气不错，风很凉快阳光也并不强烈，大大节省了寻找的体力。
寻找的过程中丹尘回想起一些往事，一些早该被她自己选择遗忘掉的往事。
无论是曾经在某座早就已经消失了的山上跟随师傅修行还是出师后和几位友人一起到其它地方修行，那段时光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
但是现在，就连她的师傅都没能进入永恒早早离去，整个庙宇走出的修行者只剩下她一个，曾经的朋友们都不在了。
“运气不错。”
她也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她要找的地方了，这是一处嵌在小山包内的洞穴，她当年修行尚浅的时候找到的修行地，这个地方只有几个朋友知道，她的师傅都不知道这里。
洞口大敞四开没有任何其他建设，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简约古朴的东方装饰物，在花架上倒是还有一个完好的瓷瓶。
内部虽然已经无人打理很久了但是大部分家具都还是完好的，简单打扫干净的话还能够继续居住，甚至都不需要更换家具。
她才刚走进来外面突然刮起冷风还零零散散地有雪花飘落，明明刚才还是大晴天呢这会儿居然就要下雪了。
“希望这个术式还能运作。”
丹尘快步跑向洞府中央的石台抹掉上面的灰尘往石台雕刻的凹槽里注入晶能，青色的晶能很快填满凹槽启动了用来调节洞府内环境的术式。
术式亮起来后就没有别的动静了，现在洞府内的环境被调节到适宜的程度，明明洞口没有任何遮挡外面的风雪却吹不进来半分。
“好了，这样就不惧外面的风雪了。”
丹尘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石台上的术式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扭头去做别的事，她想要回来这里的原因有两个。
一，她要来拿走曾经落下的一些东西，都是些友人赠送的宝玉。
二，她还要去检查一下当年在这里遇到的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丹尘从角落里拽出来一个残破的木箱，它被拽出来的过程中就已经支离破碎了，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这个木箱里满满当当装着的全部都是各种形态各异寓意各异的宝玉，甚至有些还因为注入过晶能切切实实拥有防护效果。
这些宝玉就这么一块块儿用布包着堆在箱子里，没办法，收到的实在是太多了……
“哎……宝玉实在是过多了些，我都没好好送过你们些什么，惭愧啊……”
丹尘连连叹气，花费好大的功夫才收拾完这一堆宝玉，其中有一些早就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只能丢掉。
收拾完这些她才转头走向洞府深处去办最重要的事儿，通过一条窄小的洞道来到一扇填满了整墙的巨大石门前。
当年她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这扇门，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不但知道了打开方法，甚至知道这扇门是谁建造的。
“那么，就让我瞧瞧你在这里藏了些什么吧，造物主。”
丹尘向石门注入清澈到连她自己的气息都不含有的晶能，随着石门上被灰尘盖住的水晶回路被点亮显现出来，这扇石门应声向上打开让开了路。
后面只有一个算不上大的圆柱形房间，房间中央的石台上漂浮着一颗青色的圣物结晶，它的晶能和青鸾鸟的有些近似。
当年丹尘只能感觉到这块儿圣物结晶的晶能，却不知道是什么只把它当成泉涌了。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只停留在把晶能当作“真气”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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