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脸上沾染着的小女孩血迹。
蝙蝠侠喘着粗气，内心无比平静。
为什么平静？
因为杀意已经将里面完全填满了！
疯帽子，卡迈恩，你们真该死啊！
人群呆滞地朝着蝙蝠侠聚集，他们手里的红色按钮和身上缠绕着的炸弹，是能让蝙蝠侠投鼠忌器的好宝贝。
面对此情此景，蝙蝠侠并没有露出任何焦急慌乱之色。
因为……
滋滋滋……
某种气体泄露殆尽的声音。
噗通！噗通！噗通！
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蝙蝠侠强撑着身子，将炸弹按钮一个一个收起。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疯帽匠瞪大双眼。
风轻轻穿过犯罪巷，带来缕缕不属于这里的清香。
疯帽匠感觉眼皮无比沉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在起身时碰了一下腰带，释放出里面携带着某种能令人在短时间内昏睡过去的气体。
蝙蝠侠，不愧是你，我输……
咻！
一发电针扎在疯帽匠的身上。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滋滋滋！
“啊啊啊！”
疯帽匠惨叫一声，从昏昏欲睡中被刺激醒。
蝙蝠侠缓缓走到他身前，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怒火。
“你这家伙，不配活着！”
若不是他腰带里存放着改造版的稻草人毒气，要不是他早就接种过抗体。
那些被控制的无辜市民，全都得被炸弹炸死。
可即使是这样，依旧有一个小女孩死去。
蝙蝠侠能清晰地记得那血肉沫泼洒在他脸上的感觉，那种温热。
一条鲜活的，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他突然觉得自己坚持的不杀主义十分愚蠢。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凭什么无辜的小女孩死去，制造这人间惨剧的恶魔还活在世上？
我为恶魔争取活下来的权利。
谁又为那小女孩争取一张去往天堂的门票？
难道我只能在她的墓前，听着神父的祷告？
不！我还可以做得更多！
至少，帮她复仇！
啪嗒！
蝙蝠侠一脚踩在了疯帽匠的手背上，硬质战靴在接触到血肉之躯的那一刻，就能听到那一声美妙的脆响。
咔嚓！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疯帽匠痛得眼睛都快从眼眶中瞪出。
但他的苦痛只是刚刚开始。
蝙蝠侠将身体重量压在了一只脚上，然后用靴子后跟慢慢地碾。
“啊啊啊！”
被电麻的疯帽匠根本没有力气将手从蝙蝠侠鞋底抽出，他只能回之以凄厉的惨叫。
“聒噪！”
蝙蝠侠一脚踹向疯帽匠的下颌。
“噗！”
疯帽匠一口鲜血喷出，混着几颗碎牙齐飞。
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像你这样的人，要怎么改变？我还是送你下地狱吧！”
蝙蝠侠拿出蝙蝠镖，照着疯帽匠的颈椎部位，一点一点地按下去。
“啊啊啊！”
原本意识模糊的疯帽匠再一次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他后悔了，他后悔激怒蝙蝠侠了。
黑暗骑士死了，残酷骑士活了！
“我切断了你大脑和身体的神经联系。”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揪起疯帽匠，将其脸朝下，按在血水坑中。
“努力仰头吧，你现在也只有头可以动，又或者，你可以试着把这坑里的血水喝干，避免被淹死。”
蝙蝠侠做完这些，不再理会咕噜咕噜疯狂冒泡的疯帽匠，联系管家阿福。
“喂，老爷，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阿福焦急道。
蝙蝠侠在对控鼠人起杀心时，就主动切断了与蝙蝠基地的联系。
“我感觉很好。”
蝙蝠侠平静道，他瞥到地上睡得深沉的卡迈恩，随手一个蝙蝠镖扔了过去，了结其性命。
“阿福，你派一辆大巴过来，在犯罪巷，将这里晕倒的人送到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他们被人以未知手段控制，被我用毒气迷晕过去了，对了，再找几个拆弹专家，他们身上都绑着炸弹。”
“知道了老爷，大巴会在十五分钟后抵达犯罪巷，你自己要小心。”
“嗯，知道了。”
蝙蝠侠切断了联系。
嗯，十五分钟，够淹死疯帽匠了。
蝙蝠侠朝着巷口走去，踉踉跄跄，身体力量如潮水般退却。
被喷子贴身一枪，被炸弹近身爆炸，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事，完全是靠体内分泌的肾上腺素在抑制疼痛，维持身体运行。
“不，不行，我不能倒下，哥谭还需要我！”
蝙蝠侠又站了起来，给自己注射了一管肾上腺素，坐上蝙蝠摩托，再次出发！
“咕噜！”
谜语人通过犯罪巷安放的监控看到这一幕，汗流浃背。
他本来是想看蝙蝠侠是如何被血虐的。
结果……
介尼玛，他简直是超人！
在想起刚刚看到疯帽子被虐杀的画面，谜语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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