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瘦小，行动起来极为迅速，只见他转身，后仰，抬膝，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沈言持匕首的那只手被他膝盖向上一顶，顿时整个人钝了速度，而明善趁机抬手抓住了沈言的手腕。
少年的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只询问道，“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沈言笑道：“没了。”
吱呀，门被打开，沈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低笑。
左撇子啊，没错了，就是二狗。
他当初与许清照找了那么久毫无音讯的人，如今当了和尚不说，竟还成了吴越的人。
从方才的问答中可见，这二狗应当并没有被吴越抹去记忆，那么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何一个当初恨不得杀死小世子的人，如今又说着要帮小世子。
有趣啊，有趣。
沈言重新坐回凳子上，啪的一下将匕首扔在桌面，他双手扶着额头，叹息一声。
这个书穿得当真是处处有惊喜，啊！
明善帮沈言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卸下后，沈言整个人泡在浴桶中，顿时感觉活了过来。
虽说那人皮面具也透气的很，可脸上附了一层东西总觉得有些奇怪。
关于易容术，沈言头枕在浴桶边，转头看向守在门口的明善，轻声问道：“易容很好学吗？”
明善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易，我也只是学了点皮毛，勉强能帮您遮掩。
在精通易容者面前极易被识破，所以之后您尽量与许清照保持距离，我的手艺怕是瞒不住他。”
许清照的易容术沈言是见识过的，他点了点头，好奇之下又询问道：“如今世上擅长易容术的人很多吗？”
“十几年前大名鼎鼎的千面先生乃天下家喻户晓的易容高手，可惜十年前他在当年的残月境内销声匿迹。
世人都传，这千面先生是被前残月王爷残忍杀害......”
说到这里，明善那没什么情绪的眼眸闪过一丝悲伤，片刻之后他又隐藏了起来。
“如今世上论起易容，算得上高手的，除了首领便只有那许清照了。
毕竟，他们可是师兄弟，是千面先生此生仅有的两名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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