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尚原的心情有点激动，周队长拿出一支烟来递给尚原，然后又帮尚原点上。平复一下尚原的心情。
接下来审讯再次开始。
“现在审讯继续。”
尚原点了点头，继续抽着烟。
“你的病历之前你有说过是从李老那里得来的是吧？”
“对，我之前是这么说过，确实是从李老那里得来的。”
“为什么李老会拿病历给你，这个问题你知道吗？”
尚原想了一下，这才说道：“因为我的医术进步得很快，而且经常会有一些新奇的想法用来治病，效果也还不错，所以老师就想着把病历给我，一来是让我针对病症做出自己的治疗方案，为领导的身体健康出一份力，二来嘛，也是为了锻炼我。”
说道这里，尚原又补了一句，“但是老师在拿病历给我之前是已经和上面请示过的了，上面同意了，这才把病历拿给我的，在上面没有同意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老师那里有这病历。”
周队长本想提醒尚原别说其他的，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问题就行，但是最后还是没说，“好，下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觉得你的李老师是一个怎样的人？”
尚原抽了一口烟，然后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尚原才说道：“我认为李老师是一个好老师，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在课堂上认真教学，解决学生的疑问，在生活中热心的帮助学生，特别是像我这样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李老师也会特别关照，也会在生活上给予我们帮助。
李老师也是一个好医生，医术高超，医德高尚。这个我想毫无疑问，这是个事实，大家都知道，不然上面也不会把病历放心交给他了。
李老师也是一个好父亲，培养了师兄，这样的有志之士。
还是一个好丈夫，几十年来和师母相濡以沫，从来没有红过脸，两人互相依偎着生活。
而且李老师还很大公无私，不会为自己谋取私利。
可以说李老师是我的榜样，按那位的话来说，李老师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存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就是我对李老师的看法。”
周队长好半天没有说话，似乎有点惊讶于尚原的长篇大论。
周队长抽出一口烟子，然后说道：“看来你对你的老师评价很高啊。”
“对的，但是我觉得我的判断没有错，李老师当得起这个评价，而且我相信其他人对李老师也是这个看法，没有人能说李老师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你刚才说，李老是一个好父亲，但是据我所知，他的孩子早就已经不在了。而且是在泡菜国那边牺牲的，但是他就在泡菜国，但是却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这样还是一个好父亲吗？”
“你错了，师兄是自愿为了国家的幸福与稳定才作为军医去的泡菜国，老师事先并不知情，在知道师兄去泡菜国的时候，刚好是收到师兄牺牲的消息的时候。
再说了，哪里会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呢？
师兄虽然死了，但是他永远年轻，作为最可爱的人，他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
你说，李老师能培养出这样有志气有抱负有理想，愿意为了我国社会主义事业献身的孩子，李老师难道不是一个好父亲吗？”
周队长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当年也是去泡菜国的，只是侥幸活了下来，他们确实值得尊敬。”
尚原把手里的烟头杵熄，周队长又丢了一支烟过来。
尚原并没有抽，而是拿在了手里，这个房间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而且身为监狱里的房子，都不怎么通风，想来是害怕犯人逃跑吧。
所以烟抽多了，就显得有点焖，此时房间里两人抽烟的烟雾已经让房间里烟雾缭绕了，感觉好像就是西游记里妖怪要出场的时候的特效一样。
周队长见尚原没有抽烟，也停止了从烟盒里往外拿烟的动作，把烟盒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你刚才还说李老是一个好丈夫，怎么他们的夫妻关系很好吗？”
“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老师夫妻俩红过脸，相濡以沫的，这关系还不好吗？难道不能称之为好丈夫？”
“那李老师的妻子呢？这个人你如何看待。”
“师母，师母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是很喜欢老师，没有什么大志向，就是想着相夫教子。
对我们这些老师的学生也很好，对我特别好，我每次去老师家，师母都要留我吃饭，而且做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吃完了饭还要拿东西给我带走。
还有上次，我住院的时候，也是师母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对我而言，师母和母亲没有区别。”
“你觉得为什么他会对你这么好，对其他的学生有这么好吗？”
这需要问的这么细吗？还问这些问题？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至于原因嘛，应该是以下几点，首先就是我的脸皮比较厚，经常去打搅老师和师母的生活，所以接触的多了，师母对我比较熟悉，自然对我比较好了。
还有我比较会说话，讨师母喜欢。
还有一点是我长得比较像师母牺牲的孩子，所以师母可能觉得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影子，所以对我特别好吧。”
周队长的眼睛里好似有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么说，你觉得师母很想自己的孩子了？”
“这话说的，哪个母亲会不想自己的孩子呢？那是师母十月怀胎，而且含辛茹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师母怎么会不想他呢？
师母每次想起师兄的时候，都是泪流满面的，我都经常开导师母，让师母别这么伤心，师母要是在天上看到也不会开心的。”
周队长今天的审讯策略很成功，尚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两人一点不像是在审讯，而是像聊天一样。
尚原甚至感觉轻松的翘起来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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