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处，在桑黎将顾砚拐走后，凌渊两人也收了手。
“我的好大哥，桑黎那家伙看样子对顾砚也很有兴趣，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我们联手如何？我们可以一起拥有他。”
瞥见夜临脸上邪肆的笑容，凌渊眸色冷厉，脸色一沉：“住口。”
“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哈哈。”夜临脸上笑意不减，唇角边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就算你不喜欢听也没用，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看过摸过。”
“与其放任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如我们一起将他锁起来，这样他就只能是我们的。”
凌渊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否决，夜临眉梢轻扬，继续蛊惑他。
“你说桑黎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在做你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浓密的睫毛轻颤，凌渊的眼神幽深黑沉。
另一边。
顾砚正在和桑黎对峙，男人徒手握着他的剑，半点不受影响。
“说吧，你的目的。”顾砚闭眼深呼吸，再睁开眼时已经变的平静。
这便是顾砚想要变强的原因，不够强便只能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而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无力感。
他甚至会生出滑稽好笑感，他们对他一个男人生出这些心思，到底是什么心理在作祟。
师尊…是他先招惹的，不说也罢！
魔尊是因为攀比心，那桑黎又是因为什么？他虽然在之前招惹过，但也不算完全招惹。
而且桑黎这个人…比师尊还冷漠，他不觉得他会因此对自己动情。
“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帮我杀夜临。”顾砚可不认为他会这么好心。
“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件神器，只要刺进魔尊的心脏，他必死无疑。”
“魔尊是大乘修士，没那么简单吧？”
夜临是大乘修士，只是刺中心脏的话，不可能就这样死亡。
“所以我才说是神器。”
顾砚沉默了，不是突然心软了，而是在猜测桑黎的目的，他不相信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亦或是想通过他从他师尊那里得到什么。
桑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最后停留在明亮又冷情的桃花眼上：“我不想得到什么，你就当我是…想看戏。”
自己看另一个“自己”的戏，估计也只有桑黎了。
亦或是说，除了陌寒之外，他们几个都不认同其他的“自己”是自己。
而魔尊则是压根不清楚真相，凌渊和桑黎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顾砚出现的突然，突然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师尊，我想清楚了，我和夜临已经结契，和他一起是理所应当的。”不待两人说话，顾砚先一步道。
然后在夜临惊疑的目光朝他走去。
夜临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但他同样不会放手，哪怕明知这其中有陷阱。
凌渊没有说话，而是目送他们的身影离开。
待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开口：“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些小帮助。”空间泛起波动，桑黎的身形渐渐浮现。
“下次别再打他的主意。”凌渊冷厉的视线扫向他，隐藏在袖袍中的手背上青筋突起。
桑黎唇角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食指的指背轻抚过唇瓣，默而不语。
“砰”
夜临将顾砚压在石壁上，脸色突然黑沉，眼神阴翳，手指粗暴的摩擦他柔软的唇瓣。
“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才多久又和那只海妖兽搞在一起。”男人压低的嗓音阴冷又暴躁，带着无边的怒火。
这么明显的痕迹，真当人都是瞎子不成！
嘴唇上的软肉被男人恶意摩擦，顾砚也冷下脸，不甘示弱的反击：“我是怎样的人难道魔尊不知道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夜临这个狂妄自大的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夜临黑沉着脸，闻言一只手掌掐住他脆弱的脖颈，似乎是想要掐死他。
没有反抗，顾砚合着眼，任由自己陷入濒死。
看到他几乎是赴死的模样，夜临瞳孔微缩，猛然松开了手。
“咳咳……”顾砚脸色涨红，不停的咳嗽。
夜临沉默了一瞬，才伸手轻拍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将人圈进自己怀中。
“顾砚，你不要惹我生气。”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男人的声音都带着丝颤抖。
顾砚微阖着眸子靠在他肩上，并没有说话，他能察觉到魔尊越来越疯了…甚至是对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都在加深。
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话，夜临松开了他，暴躁的情绪却在看到他脖子上的掐痕奇异的消失。
那么白的皮肤，留下一点点痕迹都会十分的明显，更别说是这掐痕。
夜临俯下身，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唇舌轻舐着那恐怖的掐痕。
感受着唇舌下的皮肤微微颤栗，夜临重重的吸吮几下，才发出一声喟叹，像是一只被顺了毛的猫。
如果可以，顾砚不想再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扯上关系，包括他师尊凌渊。
这也是他选择独自面对魔尊的原因。
不管桑黎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他都不希望仙门的玄泠仙尊无情道心破裂，如果真是他的原因，他就更应该远离，远离凌渊。
他们所修无情之道，就不能动心动情。
哪怕在顾砚心中，凌渊和他们并不一样，但这点点的不一样并不能动摇他的心，重头来过说的简单而已。
明明有条更适合他的路摆在他眼前，他又为何要废弃所有重头来过，去赌一个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的未来。
无迹大陆上腥风血雨，上古秘境中也同样不太平。
各仙门闭关的修士都自闭关中出来，道魔凝结在一起，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
燕还的名字也再一次传进各宗各门的耳朵，上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因为顾砚。
玄泠仙尊的徒弟为了一个合欢弟子和宗门长老对上。
而这一次燕还再一次出现在众人视线，却完全脱胎换骨。
燕还能御兽，御百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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