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凌霜承应下来，“那你帮我相看这个。”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
管事的眼睛一亮，屏退了众人，凑近了几步的距离，压低声音道：“丹药？”
顾凌霜挑了挑眉：“不错。”
那管事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然而顾凌霜下一秒就收走了那个小瓷瓶。
管事顿住了，悻悻的站在原地，等待顾凌霜的下文。
顾凌霜也没想多磨搓他，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提前先说好，”顾凌霜上下抛着那个瓷瓶，管事的心也跟着那瓷瓶上下飘忽着，“这丹药要是卖不出好价钱，我可就不卖了，你要知道，现在丹药稀缺的厉害，有的是人想要收购呢。”
管事的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连忙点头称是。
顾凌霜这才将丹药交到了管事的手中。
管事一拿到丹药，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将瓶塞打开，丹香四溢，满室清香。
管事眼中的狂喜再也遮掩不住。
干他们这一行的，对于鉴宝来说，什么都能了解一些，对于丹药来说，那管事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更何况顾凌霜这瓶丹药的品质，都不用叫鉴丹师来，管事自己都能明白这丹药是什么水准的。
得到了这等宝物，管事现在的位置算是保住了，现在就看他怎么将这个大主顾留下了。
顾凌霜一直在观察着管事的表情，当然注意到了管事的变化。
到底也是统管魔界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管事的小心思。
她倒也不在意，现在主动权在她的手上，她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是她淡淡的品茶，等着管事的开口。
茶水很快见底，管事也并非那等没有眼力见的人，在即将告罄的那一刻，就将水重新续上了。
他笑得一脸谄媚，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最后终于慎重开口：“咱们这个丹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生怕顾凌霜误会道：“我不是想挖您墙角什么的，只是这东西，要是挂上了大师的名号，能卖的价钱更高一些。”
听闻此话，顾凌霜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对于之前的那个问题，她实在是无法回答。
“没有出自什么大师，你正常买就好了。”
这次轮到管事惊慌失措了，他忙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这可不能当成普通的竞拍品，这多少也能算得上是值得宣传的拍品了，这样，我先拟一份方案来，您看看这个价格合不合适，如何？”
顾凌霜能看出管事的迫切，想来这价也不会太过离谱，就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管事的让人拿了纸笔上来，顾凌霜就在一旁等着，趁着这个功夫，还有时间跟竺笙好好讨论一番。
“你这次打算出手多少？”
顾凌霜看了看角落里堆的那些丹药，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回答道：“应该不会很多，十瓶左右？”
“那剩下的怎么办？”
“别着急，”虽然不了解拍卖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对于一件商品如何卖出个好价钱的事情，顾凌霜还是有些研究的，“东西呢，是一点点出手的，你这一下子出手这么多，只会让人觉得这东西有问题。”
“况且，物以稀为贵。”
要不是顾凌霜着急用钱，她都只想放出来三瓶，然而十瓶也不算太多，能保证拍卖会后不会出现因为丹药的事情而杀人夺宝，就足够了。
竺笙见顾凌霜心中有数，就不多加干涉了，只说了一句：“你自己有数就好。”
顾凌霜在一些方面可比她有本事的多，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干，竺笙深谙其中的道理。
简短的交流过后，管事的也给出了相对应的价钱，顾凌霜接过纸张，看着上面写着的数字，不由得挑眉，斜睨了他一眼。
管事的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开口说话都带着结巴：“怎、怎么了？是价钱不合适吗？不合适的话咱们还可以再商议。”
顾凌霜略微摇头道：“那倒也不是。”
只是她没想到，现在这丹药这么挣钱了，光是这一小瓶的钱，都足够顾凌霜买下一个竞品了。
看来这十瓶丹药卖完，顾凌霜就可以彻底实现财务自由了啊。
管事的见顾凌霜犹豫，不由得在每颗丹药的价格上，又提升了一点。
顾凌霜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现在丹药的价格已经远超顾凌霜心中的预期，因为还要做长久的生意，顾凌霜也没多想欺负他，点头同意了这个价格。
管事见顾凌霜同意，也松了一口气，不枉费他承担如此大的风险了。
“我们会将丹药最终成交价格告知您，届时，会分给您两成利润，您看可以吗？”
顾凌霜点了点头：“什么时候付钱给我？”
“应当很快了，我们正在清点灵石数量。”想想未来的光辉前景，管事的对待顾凌霜的态度愈发恭敬，“如果您之后还有这样品质的丹药，请您一定要及时联系我，我会给您最优惠的价格。”
顾凌霜却摆了摆手，这样的动作让管事的神经也跟着震颤，下一秒说出口的话，如同春风拂面，令人温暖：“不用等下次了，现在这还有几瓶，你要吗？”
管事心中狂喜，点头如捣蒜：“自然是要的。”
顾凌霜也不卖关子，直接将剩下的几瓶摆在了桌面上。
管事瞠目结舌，这东西这么轻易就能拿出来这么多吗？现在丹药难道已经不值钱了？
他挨个打开判断了一下品质，清新的药香味压制不住，从门缝里跑了出去，将刚好路过的拍卖会中的炼丹师惊动了。
炼丹师站在味道最为浓郁的门前，上前轻轻叩门：“老王啊，老王！你又背着我们偷偷整到什么好东西了，这等品质的丹药你还躲躲藏藏的，怎么，怕我们都给你拿走了？”
眼见着叩门声音越来越大，这不管是不行了，管事对着顾凌霜歉意一笑，开门打算将人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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