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聋老太太听不清，询问起来。
“没什么，老太太。我说我不会卖，还是背着你出去卖吧，啊？”
“没事，你去吧，我这最近身上不舒服，估计是发阴天要下雨了，动一动就疼，你就去吧。”
傻柱摇摇头：“老太太，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告你个投机倒把？”
“我知道你这孩子心善，不会乱说话的。”
“得嘞，我给你去卖。”
老北京鸽子市一般开到下午三点关门。
傻柱也有时间去卖了再回厂里食堂去烧饭。
……
“当个里个当。”傻柱摇摇晃晃，找寻合适的摊位。
“回收粮票么？北京市的。”傻柱找了个小摊，环顾四周，随时准备开溜。
“收，这个价。”说完摊贩压在裤腿下面的手在傻柱手心扣了扣。
“哟，这价可太低了，之前卖能卖两块，现在怎么这么低，五毛钱？高点。”
“高不了，距离61年都快过去一年了，现在物资恢复好多了，这票自然要掉价不是，再过个两年，估计就剩两毛钱一张了。”
“要不您去其他邻居摊位问问？”
聋老太太一喊发阴天的时候，记得傻柱来鸽子市帮她卖粮票，运气好的时候，能多卖一毛钱一张，这个价他肯定不愿意。
于是他站起了身，继续逛着。
……
“盯好了，他去哪卖，卖掉后立刻拦住买家。”
“放心！老大，别看我第一次来，我机灵着呢。”
“好，做好了给你加工资。”
……
傻柱一摇三晃还真找到了价格高一毛的摊位，随后一番讨价还价，将手里的粮票全卖了。
六十二市斤粮票，一共卖了三十七块二毛。
傻柱无奈摇摇头：“诶呀，前两年资源紧张没粮食吃，粮票贵上天。这下倒好，资源好点了，粮票倒不值钱了。”
卖完了，傻柱便赶紧离开了鸽子市，毕竟这里不安全。
……
“拿到了么？”
“老大，拿到了，刚刚那小子卖的粮票全拿到了，就是花了八十多块加价买回来的，图什么呀？”
“小屁孩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的。走，先离开这。”
……
大院里，傻柱赶紧将卖的三十七块二毛给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给，我上班去了啊！”傻柱说完就走了。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露出了笑容。
……
而距离聋老太太就几步路的二大爷刘海中家，跟炸锅了一样。
“小兔崽子，让你去拿改锥扎林夕自行车，还他妈想诬赖我！”
刘海中恨不得拿裤腰带抽死床上的刘光天。
好在上午给他送职工医院去，看病没花钱。
就是这被改锥捅了菊部地区以后必须要多休息，才能恢复，这要是打一顿，伤得更重，弄不好还得花钱买鸡蛋给他补身体。
“爸！你怎么老打我！就不知道打林夕？”
“老欺负家里孩子算什么！我是你抱来的？还是林夕是你亲儿子？”
……
轧钢厂25车间，林夕打了个哈欠。
“擦，哪个狗日的背后骂我？”
……
刘海中忍住气没继续撒：“你以后给我在家里好好呆着，要么去给我工作，再惹事我打死你！”
“就你这三撮毛想跟林夕斗，你当你孙悟空七十二变呢？”
刘光天被一顿骂不敢再说了，刘海中手里裤带已经抽出来了，再骂估计就是一顿打。
见刘光天不再顶嘴了，刘海中这才舒服些。
“我去上班了，别给我惹事，不然都给我滚出去。”
刘海中一走，刘光天立刻就活跃起来了。
“光福？”
刘光福一脸警惕的看着刘光天。
“哥，你要干嘛？”
“去，看看许大茂家的鸡还在不在，要是在的话，直接弄死。”
刘光福傻眼了：“啊！哥，你疯了？你这么弄，被爸知道了，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你懂个屁，你给弄死了，毛拔了，直接烤了，咱俩今天过过嘴瘾，死无对证。”
“不去，被发现了还得了，你现在有伤，爸不打你，那还不得把气全撒我身上。”刘光福立刻摇头。
“嘿！你这小子，哥哥我以前给你买的冰棍全喂狗肚子里了？”
“现在我身体不好，吃个鸡补补怎么了？再说了，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拿的？那不是有贾家的棒梗顶包呢么？”
刘光天这话一说，刘光福心领神会，一拍大腿。
“对啊！这不是有棒梗顶包么，这小子听说他爹死了，他奶奶去监狱收尸去了。”
“他现在没得什么吃的，偷鸡吃那是合情合理啊！”
刘光天艰难的爬到床榻边：“你一会机灵点，我听许大茂说，他今天下乡放电影去了，估计四五点回来。”
“娄晓娥今天去买布鞋去了，你赶紧去，立刻烤了，咱俩给分了。”
1962年，刘家吃个鸡蛋都算是荤腥，关键是鸡蛋还是给刘海中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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