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银星人族惦记的那些没被送走的人族包括苍斐，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炎犀先将这些人废了修为困在牢笼里，将先进的技术和他们脑子里的知识记录下来。
虽然龙族暂时用不上，但谁知道等他们彻底摆脱入侵位面的意识体之后会怎么发展呢。
先备着，总比需要的时候没有好。
等到人族真的一滴都不剩，全被榨干的时候，炎犀又派他们去挖矿。
龙族喜欢亮晶晶的矿石，但懒得自己动手挖，如今有人代挖，也不错。
苍斐最近倒是恢复了一些，在龙族的地界上，漆雕渊不敢太过分。
等炎犀再一次见到苍斐的时候，她全身的皮都长了回来。
除了有些虚弱，看起来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妹妹。”苍斐过来找炎犀，一进门，就跪下了。
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不敢动。
远处盘在宝座上的金龙过于威严，甚至令妖不敢直视。
“难道你跪得越低会显得越恭敬吗，苍斐你在人族久待忘了咱们龙族是什么样了？”
炎犀将目光投向地面上那个蚂蚁般大小的蛇妖。
苍斐并没有站起来，满脸泪水地抬起头哀求：“妹妹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回龙族吧。”
炎犀不为所动：“断亲除族是你自己选的，经天道规则允许后完成，我也无能为力。”
“妹妹，不族长，你连那么多人都能送走，肯定有办法的吧。”
苍斐继续哭求。
炎犀当然有办法，但为什么要用在苍斐身上呢：“不，我没有办法。”
苍斐哭得更伤心了：“族长，人族他们比禽兽还不如，一开始就是奔着龙族来的。
可恨我知道得太晚了。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虽做了些错事，但龙族现在好好的不是吗？”
为何要对她如此苛刻呢，苍斐想不通。
“确实太晚了。”龙族上一世可是真的被灭族了。
苍斐是入侵意识体安排的加速龙族灭亡的导火索，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龙族只有她是恋爱脑。
炎犀本以为这种控制是无法扭转的，但苍斐在受了罪之后，怎么又清醒了呢。
看来和自身也有很大关系。
意识体确实安排了恋爱脑为爱情叛族的戏码，但这个龙是谁，意识体还不至于去指定。
如今日子过得并不好，险些连命都没了，那不是也知道好歹吗。
可见并不单单是个傀儡而已。
炎犀不会杀苍斐，这种事留给苍旻自己做就好。
但炎犀也不会帮助苍斐，至于她哀求无果后回去会不会得罪漆雕渊，那谁管呢。
等到局势稳定下来，炎犀便和斧子离开了位面。
苍旻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将挖矿的人族抓起来吊在山崖上，每天受日晒雨淋。
人族一批批死亡，一个月后，就只剩下从前修为较高的几大家族的人。
即便如此，苍旻仍然不肯放过人族，而是把剩下的这些人丢出了龙族时常活动的区域。
这下曾经站在人族那方的妖怪们闻着味就来了。
过去几年，妖怪被人族当做血包和材料，不知受了多少罪。
如今角色互换，妖怪们怎么可能不想报仇。
很快，人族便被折磨地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等到炎犀回头看的时候，早已灭族。
这时候的龙族意识到了文化的重要性，靠着炎犀留下的知识艰难地进化。
又过了数万年，龙族渐渐摆脱意识体的影响，头脑日渐清明，竟慢慢也建立了自己的文明。
占据着这么大的位面，龙族的文明发展很快，倒也无意识中给炎犀提供了更多的反馈。
这是后话。
这会炎犀和斧子正在研究数据面板。
“斧子，咱们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吧，还需要这东西吗。”
炎犀指了指正在看着面板偷乐的斧子。
以前两个都受了伤，有个数据显示可以更直观的看到恢复情况。
这还是斧子从罗浮博士那学到的功能。
只是——
一来这个智能核心真能准确地显示出炎犀的状态吗。
罗浮博士甚至没有超脱生死，他凭什么做出能够将炎犀的实力用数值表现出来。
二来炎犀早就觉得黑袍总能找到自己这很不对劲，保不齐就和斧子曾经吸收过的核心有关系。
“斧子，你把之前装的核心拆下来我瞧瞧。”
“好吧。”斧子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掰了下来。
炎犀翻来覆去研究半天，果然在细微处发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因果线。
以前炎犀和斧子实力不够的时候，从来没有抓到过这条线。
顺着因果线往前，炎犀果然感知到了黑袍的气息，并且在同一时间发动攻击。
宇宙深处，正在疗伤的黑袍好端端坐着，突然伤势加重。
斧子也看到了，气得直咬牙：“啊啊啊气死了，居然被蒙蔽了这么长时间。
怎么不去抓他？”
“这么点因果抓不住的，我刚才用造化之力攻击了他的过去，只怕他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蹦跶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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