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莎拉波娃刚要说出口，却被索科夫打断。
他知道，莎拉波娃指得是，新任内务委员会欧罗巴局局长，代号“顿河的狼”瓦里亚同志。
这位顿河的狼，身份极其神秘。
且不说几乎无人见过此人，其身份更是扑朔迷离，R国上下知晓者，寥寥无几。
这一回，R国派遣顿河的狼前往D国，正是要重建在D国的特工组织。
“你忘了我们有纪律的，不该想的绝对不能乱猜测。”索科夫露出了罕见的微笑，他放下了酒杯，提醒道。
“是的，上校同志！”莎拉波娃挺身应道。
“莎拉波娃同志，既然贝尔曼死了，那说明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不用再深究了。”
索科夫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内线传来一个新情报，敌人咬钩了！”
两人分别坐了下来，索科夫压低了嗓门说了起来。
“看来我们上次留下的线索起作用了，敌人这次是主动送上门。”莎拉波娃拧紧眉头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送上门的面包，就算再硬，也要咬下去！”索科夫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莎拉波娃，“这是他们这次前来主要人员。”
“冤家路窄，他居然来了！”莎拉波娃翻着照片，点燃了一根火柴。
烟雾缭绕，火焰闪烁，照片瞬间化成了灰烬。
莎拉波娃冷笑道，“这一回，绝不能放他活着回去！”
三日后，早上八点。
猎猎的寒风中，一辆奔驰小汽车停在了一座两层小楼的院前。
“井下先生，这位海军专家脾性有些古怪，说好了8点出发，他起码要晚个半小时。”开车的汉斯侧身对张大炮说道。
“没有关系！”张大炮整理了一下衣领，摘下了礼帽，吹了吹，说道，“这次前往卢森兵工厂，还要依靠他的专业知识，等等无妨。”
果然，正如汉斯所言，过了半个多小时，克莱门斯才姗姗来迟。
“先生们，昨晚喝得有点多。”克莱门斯打了个哈欠，钻进了汽车。
张大炮微微一笑道：“先生辛苦，不妨事，再来点醒醒酒？”
话音刚落，张大炮递过去一个瓶子。
克莱门斯接过来一看，顿时喜笑颜开：“井下先生，还真是有心人呐！我现在正想喝点了！”
原来，那是一瓶啤酒。
克莱门斯咬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将啤酒倒进嘴里。
“克莱门斯先生不要客气，后备箱还有两箱！”张大炮转过头，对着汉斯说，“汉斯先生，请搬过来一箱酒，让克莱门斯先生解解渴？”
“井下先生，这执行任务，还喝酒啊？”汉斯有些迟疑地问道。
“这并不碍事，我自有安排！”张大炮沉声道。
由于本次行动的指挥者，是张大炮，汉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照办。
等到一箱啤酒喝完，一条蜿蜒的大河，出现在几人视线中。
“二位，前方就是路易河。”汉斯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
张大炮抬眼望去，路易河两岸，林立着工厂。
一根根巨大的烟囱，冒着白烟，
一座小型船坞旁，数艘快艇正在组装。
张大炮知道，那里便是卢森兵工厂的小型造纸厂。
“克莱门斯先生，汉斯，待会按照行动方案内容，开展行动，我们再彩排一次！”张大炮让汉斯停下了汽车。
在一片红枫林旁，三人再次复盘起了行动内容。
“克莱门斯先生，您要不要等会再过去？”汉斯看着克莱门斯满身酒气的模样，有些担心地说。
克莱门斯裹了裹大衣，不屑地答道：“我的柏灵男孩，作为一名军事专家，酒，只会让我更加专业！”
俄倾之后，三人走下汽车，径直朝着卢森兵工厂走去。
“你们来自克鲁勃工厂的客人吧？请里面请！”
在卢森兵工厂门前，门卫检查了几人的证件，顿时肃然起敬。
克鲁勃是D国军火界的巨擘，素来是其他同行业务的风向标。
卢森兵工厂，作为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厂，如今，竟然来了这样的大客户，自然是不敢怠慢。
门卫拨通了电话，将情况向经理报告了一番，然后点殷勤地在前引导，请着张大炮等人，步入了厂区深处。
走了不过半分钟的光景，一位穿着灰色大衣的中年男人，向他们小跑了过来。
“几位是克鲁勃兵工厂的贵客吧？”来人跑得脸微微发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厂长亨利先生吧？”张大炮摘下了手套，伸出了手。
“正是在下！”中年男人也伸手握住了张大炮，说道，“您就是克鲁勃兵工厂的经销商巴赫先生？”
“幸会！”张大炮点了点头，指着克莱门斯和汉斯介绍道，“这两位一名是我们厂武器专家，一位是财务会计。”
“费德奇总经理的秘书，已经和我说过了。只是我没想到克鲁勃的经销商，会是一名西亚西人。”亨利笑着说，“各位先生远道而来，先请到会议室喝一杯如何？”
“那就客随主便了！”张大炮扬眉笑道。
克莱门斯与汉斯相视一看，连忙跟上。
会议室里，克莱门斯看了看眼前的咖啡，砸吧了一下嘴。
趁着张大炮与亨利聊得正酣，他弯着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啤酒，“咕噜”喝了一口。
“这么说，你们是需要一批快艇？”亨利挠了挠头发，问道，“你们要多少呢？”
“这个数！”张大炮举起一只手。
“是五艘？”亨利一愣。
“不！是五十艘！”张大炮沉声道。
“这有些难办啊！”亨利皱起了眉头，“你也知道，我们厂规模不大，五十艘快艇，是笔大单子，但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建造完毕。”
“我们也亟需这批货物！”张大炮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前方军情如火，希望亨利先生，能尽量缩短货期。”
两人随后又商量了一番。
克莱门斯作为武器专家，也与亨利进行了一番交谈，对快艇性能进行了了解。
“亨利先生，坐在这里，只能坐而论道。”张大炮站了起来，说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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